更何況主席都說過婦女能頂半邊天,前些年各個單位還評選過女勞模、鐵娘子,更是大大提升了婦女的地位。
劉婆子這番言論,簡直是公然跟GC黨作對,跟主席叫板呢。
許二春剛被任幹事警告過,心裡一突,趕緊結結巴巴的替劉婆子辯解:
“我娘她……她糊塗了,她瞎說哩。咱,婦女能頂半邊天……我娘她不敢跟主席作對……”
許二春話未說完,劉老頭躋著鞋子從裡屋出來,黑沉著臉,照著劉婆子就是一柺棍,“還能不能過了?!一天到晚盡瞎咧咧,吃啥都堵不上你那憋窟窿?”
老劉家最大的家長髮怒了,劉婆子,許二春,還有兩個在外面上躥下跳的小的都消停了,一聲不吭的挨著牆根站好,擺出受訓的姿態。
劉老頭又罵罵咧咧了幾句,夾著眼屎的三角眼狠狠瞪了一眼外面的圍觀人群,轉身往屋裡走去。
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陣陣翻湧的怒火,上前喊住劉老頭,“你們家劉紅旗摔壞我家娃兒兩套杯子,打算啥時候賠錢?”
劉老頭煩躁的撓了撓頭,“哦,等紅旗下班回來我會罵他。”說完繼續往屋裡走。
老太太一看劉老頭的態度,就知道這是打算賴賬了,揚著嗓子就道:
“你罵不罵你孫子是你們老劉家的事情,我現在問的是,你們家啥時候賠我家娃兒的錢?”
老太太說的夠清楚了,可劉老頭像是聾了一般,理也不理老太太,徑直回了屋。
眼見老太太氣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氣,雲水蓮趕緊攙住老太太的胳膊,半威脅老劉家,半安慰老太太的道:
“娘,沒事兒,東西是劉紅旗摔壞的,他賴不了賬。你放心,我現在就去劉紅旗廠裡,透過廠領導扣劉紅旗的工資賠錢!你可不敢生氣。”
一旁的任幹事也開口勸道,“老姐姐,水蓮說的對,劉紅旗摔壞東西就得賠,要是不賠錢,我們能透過廠裡把錢要回來,還能上公安告劉紅旗,你可不敢因為這事兒上火。”
兩人說完,也不跟老劉家的人囉嗦,攙著老太太就準備下樓。
屋裡的許二春和劉婆子聽兩人這麼說,徹底傻眼了,兩人相互對視一眼,一前一後追了出去:
“等等!親家……老雲家的,這事兒不賴我們家紅旗,都是樓下二丫使壞,你們得去找二丫賠錢啊。”
“就是哩!杯子錢就該二丫出!那小丫頭片子心眼子忒壞,我家紅旗都讓她摔壞了,我們也得找她賠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