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簡憶笑了出來,故意揚了揚下巴,“行,你老闆批準了。”下一秒,她又收斂笑容說:“哎呀,我哪敢不批準啊,要是不批準的話,我的前員工現員工家不屬得來找我啊。”
她說的是李萍的丈夫,羅唸的哥哥。
“哈哈哈羅陽要是來找你了,你和我說,我批評他去。”李萍瞥了一眼羅念,一眼看出來羅念擔心到焦慮的不安狀態,“或者你和羅念說也行,在羅陽和你之間,他肯定站你這邊。”
“行了,我去洗個澡,之後再看看你這幾天的行程怎麼樣,忙的話我取消幾個,或者往後移。”
都是女性,李萍和嚴簡憶默契地認為生理期時不能進行繁忙的工作。
嚴簡憶回憶了一下她這幾天的行程,她隱約記得她這幾天的工作行程算不上多,也沒什麼要緊的事。
在她回憶行程的時候,李萍已經從客廳離開,而羅念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李萍的話。
他不是很理解李萍話中的意思,但還是認同道:“李萍姐說得沒錯,大部分的時候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嚴簡憶轉頭看向他,不敢相信的眼神好像在說‘你在說什麼鬼話?’幾秒後又轉變成‘你才反應過來她的話?’
她想問羅念為什麼是大部分的時候會站在她這邊,她有點好奇羅念不站在她這邊的時候是因為什麼?然而看著羅唸的眼睛,話都到嘴邊,她硬是改了話頭說:“羅陽哥聽到這話恐怕要傷心了。”
“他不會的。”羅念道:“大哥他不會因為這種事難過,就算難過了,我幫他帶幾天孩子就好了。”
“哈哈……”嚴簡憶幹笑幾聲,“羅陽哥真是一如既往的好滿足啊。”
“我記得他之前就是,跟我們生氣的時候很容易就會被哄好了。”
羅陽比嚴簡憶、羅念大了好幾歲,小的時候只要他一有空,就會帶他們一起玩,雖然有些不著調,但人意外的靠譜。
嚴簡憶不太瞭解羅陽的情況,反正在她十五歲的時候,羅陽就成了她的保鏢,非常難甩開。
那些年裡羅陽還替羅念轉交了不少信,就是每一次轉交信的時候,他都會和嚴簡憶說很久弟弟心裡沒有他這個哥哥之類的話,還必須用讓人聽著很難受的做作語氣。
聽到嚴簡憶罕見地和他聊起以前的事,羅念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來,緊繃的眉眼也柔和了下來,“沒錯,大哥他一直都是這樣。”
“在我的記憶裡,大哥很少會真的和我們生氣,就算生氣了,他也會自己平靜下來,很可靠……”
羅念說這些話的時候,嚴簡憶轉過頭沒看他,但聽得很專注,不過心裡卻在為剛才扭轉的話頭暗暗奇怪。
為什麼她會突然不敢問羅念?為什麼她會突然不想看羅念?
兩個疑問一直到吃完飯了也沒解開。
可能是因為嚴簡憶只是為此感到疑惑,但她不急著找答案,也可能她根本不在乎答案是什麼。
把早飯吃完了李萍就匆匆趕回了家,偌大的房子裡一下就只剩下了嚴簡憶、羅念,還有負責家務的阿姨。
這個阿姨姓吳,和張姨不同,她性格嚴肅古板,不擅長談話聊天,更不喜歡和僱主多說話,談論和工作無關的事。
她做事一板一眼,覺得工作就是工作,老闆就是老闆,沒必要多和作為老闆的嚴簡憶閑聊,也沒必要和老闆身邊的其他員工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