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坐在家裡都無所事事,她便給李傾打了個電話,約好了地方見面、然後再討論一下開店的事宜。
她剛坐上公交車,顧良便從暗處開車出來、遠遠跟上了。
公交車大概走了三十多分鐘,便停下了。田新眉走下來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碰了面、說笑著進了路旁邊的小店。
顧良躲避著盯了一會,閉了閉眼,開車走了。
他太高估自己內心深處的人性了。
光看到女人現在這樣,連具體怎麼回事都還沒搞清楚,他就已經快瘋魔了。
他盡力地壓制著自己,在爆發之前迅速遠離了女人。
在他那漠然、冷靜的外表下,內心其實是個怯懦的膽小鬼。他不能再忍受一次她離他而去的事實。
顧家從小就教會他為達目標可用的各種各樣的手段和技巧,其中不乏陰暗和不堪。這些他不想讓她知道,怕她承受不住。
那女人如果知道他想把她禁錮起來、眼裡心裡都只能有他,估計會嚇壞的。
顧良並沒有回公司,他隻身一人去了酒吧,他需要藉助些什麼冷靜下來。
……
月上中天的時候,他醉醺醺地回了家。
女人抱著女兒坐在沙發上等他,一臉的焦急。看見他推門走了進來,老遠便聞到他一身的酒味,忙上前去攙扶:“怎麼喝了這麼多酒?還回來這麼晚,吃飯了沒有,打你電話也沒人接……”
顧良雖然喝了不少酒,腦子卻不糊塗,他抬眼去看母女倆,難得笑了笑:“公司新來的客戶指名要我陪……”
“還有這樣的人啊……你吃飯了沒?”新眉把他架到沙發上,慌著去倒茶水。
“吃過了。”
時間太晚了,小女孩坐在地毯上困得直點頭。她看了看眼忙碌的媽媽,自己摸索著站了起來,回小屋睡覺去了。
“來,先喝點水。”
顧良也沒反駁,直接就著她的手喝了半杯。
新眉看著男人潮紅的臉,擔心地摸了摸他額頭,“頭疼不?”
“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