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新眉心裡有些忐忑，男人從進門後就一句話沒同她說。
她從冰箱裡洗了蘋果，用果盤端著，推門進了書房。
顧良坐在桌前看書，聽見她進來的動靜，連頭也沒回。
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他心裡就憋著氣了，明知道應該再仔細地調查一下，或許不是表面看到的意思。
但是，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要吃水果嗎？我洗了蘋果……”
“不用。”
“那……我給你倒杯水吧。”新眉把果盤放在書桌上，轉身拿了他的水杯。
“不用了，我想靜一下，你先出去吧。”
“……”
田新眉有些訕訕的，把手裡的杯子輕輕放下，轉身離開了。她覺得顧良對她和以往不太一樣，今天太冷淡了。
她想了想，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一整個下午顧良都沒從書房裡出來，田新眉也不敢進去，一個人在外面就有些如坐針氈。好不容易熬到女兒放學回來了，她的心就放鬆些下來，陪著小女孩在客廳裡玩拼圖。
“媽媽，爸爸回來了嗎？”
“回來了，在書房呢。”新眉指了指旁邊的屋子。
“那，我去找爸爸玩……”小女孩一溜煙從地上爬起來，沖進了書房。
“這……”
她嘆了口氣，蹲下來收拾散了一地的拼圖。
突然就覺得，在顧家，她好像是個外人。
昨天晚上李傾的問話還在腦海裡盤旋：「你為什麼不和他結婚呢？」
是啊，為什麼呢……田新眉有些說不出口，其實她心裡也隱約知道些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