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媽媽~下班回到家~勞動了一天~多麼辛苦呀
媽媽媽媽快坐下~媽媽媽媽快坐下
請喝一杯茶
讓我親親你吧~讓我親親你吧
我的好媽媽
……」
小女孩軟嚅稚氣的歌聲響起,新眉忍不住就紅了眼眶。她望著越大越有顧良輪廓的女兒,心酸著親了一口。
“媽媽,心心唱歌好聽嗎?”她撒著嬌抱上了媽媽的脖子。
“好聽。”
“那,媽媽不難過了,好不好?心心愛媽媽。”
新眉嗚嚥著“嗯”了一聲,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
她和顧良的那些事,說不清也道不明,也算不得誰對誰錯。
生活困苦也沒什麼可怕的,女兒二歲那年發高燒,一連住了幾天的醫院,手裡實在沒一分錢了,她便私自去賣了血……那麼艱難的日子都熬了過來,再大的勞累、艱辛也就不怕了。
如今,她只求著,安靜平和的把女兒養大成人。
“阿良,這粥是誰給你送來的?暗戀你的還是你相好的?”孫墨混不吝的話逗樂了一屋子的人。
顧良瞪了他一眼。
孫墨還想繼續往下說,突然便注意到了保溫桶樣式的老舊和桶身周邊的磨損,他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看了一眼顧良,問道:“她來了?”
“嗯。”
“這麼快就走了?”
“嗯。”
“……我說阿良,你真是個榆木腦袋,她要走你就讓走?你往日的機敏靈活哪去了?隨便想個辦法留下她不就行了。”
孫墨一臉的憤慨,恨鐵不成鋼。
顧良自嘲地笑了,硬留下她?他不是沒有那個心機和手段,只是不願意強逼她,也想留點時間讓她想明白兩人之間的事情。
“哎呀,你真是……”
孫墨看好友沉默的躺在床上,便恨恨的閉嘴了。
一連過了幾天,田新眉都是照常的上班,下班、接女兒、回家。她盡量讓自己忙碌些,便於忘記在醫院裡發生的事情,以及顧良給她的,強大的壓迫感。
算著日子,這週六是心心的生日,小丫頭一大早起來就撒著嬌要求吃甜蜜蜜的蛋糕。新眉笑著答應了。
給她穿上最近新買的紅色小褂,頭上也用同色系的小皮筋給紮了個沖天辮。這樣一打扮,小丫頭看起來像個年畫上的福娃娃,眯眼一笑,讓人忍不住想親一口。
“媽媽,心心今天漂釀~”
“對”,新眉抱著她往街裡走,敷衍著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