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州割給北狄訊息傳到京城,華陽居士就知道,陛下找到了那個計劃的契機。
“徐相這是去哪裡?”華陽居士攔住了徐相的去路。
他明知故問。
“自然是回京城辦事。”徐相回答。
“不要回去了,跟我回雁鳴關,正好有個大計劃跟陛下商議。”
華陽居士說道。
縱然他身份特殊,但是如此跟宰相說話,依舊很不禮貌。
甚至有些強迫的意思。
“京城的事情總要有人去做,而老夫是最合適的人。”
徐相堅持說道。
“居士無需替老夫擔心,陛下已經下了罪己詔,定然能撲滅京城之火。”
徐相拍了拍懷中的聖旨說道。
“既然有罪己詔,任何人去都可以,唯獨你不能去。”
華陽居士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就要拉他回來。
徐相倔強地沒有動。
而是鄭重朝華陽居士抱拳拜了拜。
“拜託了……”
拜託什麼,兩個人各自心知肚明。
說完這嗓子,徐相大笑一聲,策馬南下,不再回頭。
華陽居士站在燕水邊,胸口彷彿插了一把刀,在不斷地攪動。
過了許久,他朝著徐相離去的方向,鄭重的拜了下去。
燕水與秋風同嗚咽,一去不回。
京城國子監,三百多學子聚在一起,每個人都持刀割指,滴血為墨。
寫下血淋淋的八個大字,“懲治國賊、奪回甘州。”
血書被三個御史,直接送進了六部。這下徹底點燃了京城怒火。
六部嚇得不敢接。
“難道我大乾,就沒有可擔當此事之人麼,我們北上雁鳴關,親自去找陛下。”
御史大聲喊道。
“什麼事,咋咋呼呼的,一點不穩重。”
一個沉穩的聲音打斷了御史。從他手裡拿過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