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怕了會躲避一下,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
皇帝怕了,會殺人。
“他怕了,他怕像煬帝一樣,觸犯了那個禁忌而身死國滅。”陸冠沉聲說道。
“加深他的恐懼,讓他越來越怕,而始作俑者顧道,就離死越來越近。”
聽著陸冠的話,所有人都覺得有股寒意。今天他們終於見識到他的狠辣。
“那我們具體該怎麼做?”李家的家主不自覺的壓低聲音問道。
他也被陸冠的狠辣氣勢奪了膽魄。
這種人幸虧不是自己的敵人,這一招下去,皇帝和顧道之間恐怕要生嫌隙。
“雙管齊下,這一次我們明面上要捧他,把他捧成前無古人。”陸冠說道。
但是大家更關心明面之下怎麼做。
“至於暗地裡麼,讓各地世家制造異相,就參照當年煬帝亡國之前的異相來。”
所謂異相,就是跟祥瑞相反的東西。容易讓普通老百姓產生恐懼。
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明面上的捧,讓皇帝不得不用顧道,而且提升所有百姓對顧道的期望,把皇帝和顧道都架在火上烤。
暗地裡製造亡國異相,加深皇帝對顧道進攻高原,觸犯禁忌的恐懼。
如此皇帝自己先左右矛盾,到了極致,顧道死就成了唯一的解決辦法。
“陸家主,萬一,我是擔心萬一顧道真的在高原取得戰績,那我們不但會遭到反噬,甚至很可能成就顧道威名。”
這個時候,太子的大舅子皇甫松庭說道。
這話卻引發了一陣不懷好意的譏笑,陸冠也深沉的搖了搖頭。原本以為這孩子有些見識,卻原來什麼也不懂。
“松庭啊,當年煬帝帶舉國精銳尚且折服於高原詛咒,他顧道帶著幾萬人就像取得什麼戰績?
老夫不知道你從哪裡得來的結論,反正老夫讀書六十年不輟,就是最大膽的野史也未曾如此寫啊。”
陸冠搖頭失笑說道。
“顧道啊,得麟州太容易了。看著朝廷的封賞遲遲不下來,這是著急了,著急拿出點戰績逼朝廷給他封賞那。”
李家的家主李敘補了一句說道。
“純粹是狗尾續貂,自尋死路。”呂匡也評價說道。
在一聲聲的嘲諷之中,皇甫松庭面色緋紅,也覺得自己的猜想有點過於大膽。
於是他清了清喉嚨,引起眾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