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我也想過離婚啊!可我才結婚幾天就離婚,而且還是二婚,這讓外人怎麼想啊?我這次要是再離婚,可就真的沒人敢娶我了。”不是寧以蓮非想要嫁人,實在是孃家的日子也不好過啊,媽媽成天的唉聲嘆氣,寧以蓮也壓抑啊。
“我要你,我娶你!快離婚,快離開那個家!”袁浩宇這也算是表達了自己的心聲了嗎?
“班長,你別開玩笑了!欒白梅可是等了你5年了,我看你倆的事,還是趕緊辦了吧!”
“寧以蓮,你不要提欒白梅,我在說你的事。寧以蓮,你聽我的話,那個家真的不能再呆了,你打不過他們,你也罵不過他們,你在婆家不是等著被揍嗎?”
“班長,一切都是因為我不會做飯,也許我學會了做飯,婆婆就不會打我了。”
石院長領著徐鵬濤,還有衛生局的幾個同志在參觀各個科室。來到兒科時,就見寧以蓮戴著大大的口罩呆在護士站。
劉慧的話再次在耳邊響起:“鵬濤,你聽說了嗎?寧以蓮結婚了!你們這才離婚多久呀,寧以蓮就著急結婚啊?我可真是想不通了,我原來對寧以蓮印象挺好的。她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她要是不顧及你的感受,也得考慮別人的目光吧?這才離婚兩個多月就再婚,也只有寧以蓮能幹出這種事了。真的是讓我大跌眼鏡啊,鵬濤,我到現在才知道你為什麼能和寧以蓮離婚,實在是太奇葩了!”
徐鵬濤他們在護士站檢查著,就見寧以蓮有意躲閃,並且還總拽她戴的口罩。徐鵬濤記得寧以蓮平時是很少戴口罩的,她總說戴口罩會喘不過氣來,今天是怎麼了?戴的還這樣嚴實?
難怪徐鵬濤會多想,實在是他畢竟跟寧以蓮在一起5年多了,她的所有習慣,他都是知道的。徐鵬濤在一個轉身,才偶然發現寧以蓮臉上有傷,“難道是被新丈夫打了嗎?”一想到寧以蓮的新丈夫,徐鵬濤就恨得牙直癢癢。寧以蓮呀,寧以蓮,你怎麼就能這麼快就結婚了呢?難道就這麼急不可待嗎?既然費這麼大勁才把寧以蓮娶回家,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珍惜呢?還來了家暴了,真不是男人!
徐鵬濤最憎恨家暴的男人了。那個年代家暴的男人並不多,因為你這邊一打,那邊鄰居都出來勸架了。哪像現在的人啊,就是你打得嗷嗷叫喚,都不會有人出來的。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參觀結束,徐鵬濤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臉都被打成這樣,身上不會也有傷吧?想到這些,徐鵬濤是越來越坐不住了,“石院長,我想找兒科的寧以蓮護士談些事情,能否給個方便?”
“徐同志,說這話不就見外了嗎?我馬上讓寧以蓮過來,要不你去小會議室等,小會議室一般外人不讓進的。”這寧以蓮是什麼來頭啊,衛生局的徐同志還要特意召見。徐鵬濤是這次參觀檢查的領隊,這就說明徐鵬濤在衛生局很吃的開了。石院長一般跟衛生局的人都很熟悉的,徐鵬濤顯然是新來的,剛來不久就能得到領導的器重,看樣徐鵬濤來頭也不小啊。
等待是焦急的,等待又是漫長的,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分鐘的等待,在徐鵬濤看來又是那樣的漫長。
寧以蓮終於出現了,“石院長說你找我?”
自從離婚以後,徐鵬濤就沒再見過寧以蓮,沒想到卻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相見,“是的,以蓮,找你問點事情。”
寧以蓮依舊戴著口罩,“有什麼事?你問吧!”
“以蓮,很久不見了,你這樣戴著口罩見人,有點不禮貌吧?”
“鵬濤,我臉上過敏了,所以戴著口罩。”寧以蓮扯著謊。
徐鵬濤趁寧以蓮不注意,一下就扯掉了她的口罩。觸目驚心的暗紅色手印,刺痛著徐鵬濤的眼睛,“誰幹的?任明軒嗎?”徐鵬濤的聲音幾乎是從喉嚨裡低吼出來的,那聲音雖然壓抑雖然低沉,卻讓人有種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危機感。
寧以蓮急忙用手捂住臉,“鵬濤,別看!”
徐鵬濤伸手欲挪開以蓮的胳膊,寧以蓮痛的本能一躲。徐鵬濤拽住寧以蓮,“怎麼?以蓮,你渾身都是傷嗎?”說著,渾身上下對寧以蓮撫了個遍,每觸到一處,寧以蓮都疼得不斷地抽氣。
徐鵬濤心疼地將寧以蓮摟在懷裡,“以蓮,任明軒怎麼能這麼狠?他怎麼下得了這手?”
寧以蓮嗚嗚地哭了起來,“鵬濤,我真的是不想活了!”寧以蓮依偎在徐鵬濤的懷抱,那種溫暖,只有徐鵬濤這裡有。
徐鵬濤說:“走,以蓮,我領你走,我們走,我們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