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媽媽說:“孩子她爸,你就別再難為咱姑娘了。等以後咱姑娘給你生個外孫子,就有得你忙了。”
範文增像想起什麼似的,對施磊說:“小磊呀,你得加把勁呀,我這外孫子什麼時候能出生,可就靠你了!”
施磊喝的急了一點,嗆的咳嗽了兩聲,說:“爸,我一直在努力著呢!”
範明麗不好意思了,“媽,你看我爸說的都是什麼呀?快管管你老伴。”
範媽媽笑著說:“這也沒外人,你爸說的對呀,要抓緊時間,趁著媽歲數不大,還能幫你們帶個孩子什麼的。”
晚上回到家時,範明麗就想早早地做功課。無奈施磊就像個霜打的莊稼,上不了臺面。
“小磊,我看你還是去醫院檢查檢查吧?這麼下去,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懷上孩子啊?你也知道爸媽著急著呢,要是讓爸爸知道你這毛病,那可了不得啊。”範明麗沒敢直說,如果範文增真知道施磊在那方面不行的話,肯定會讓他倆離婚的。
“明麗,要不你先睡會,我去沖個澡。”施磊也無法跟範明麗解釋自己原來是行的,只是跟她在一起時,才會出現這種狀況。可這樣的解釋是萬萬不能跟範明麗說的呀,可怎樣才能讓自己恢複正常些呢?原來跟史芳在一起,自己可是很威武的呀,難道離開了史芳,自己連男人都做不成了嗎?
“那你快點洗啊?我等你!”範明麗心急是正常的,他們結婚已經快兩年了,自己總不能一直還是個處女吧?這樣如果是讓外人知道了,自己將是個多麼失敗的女人呀?當初為了施磊,自己特意把史芳調去跑車,是自己把施磊從史芳手裡硬搶了來,可誰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呢?當初也不知道史芳跟沒跟施磊處過物件,如果他們要是處過物件,難道史芳不知道施磊的這個毛病嗎?還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施磊的一廂情願,都是施磊的單相思呢?
天氣本來就燥熱,再加上晚上陪範文增喝了不少酒,雖然水溫並不高,施磊還是覺得熱。從心裡上說,施磊真的是覺得對不起範明麗的。當初因為利益跟範明麗結婚的施磊,對範明麗是有那麼一點點愧疚的。但範明麗硬把史芳調走,是範明麗拆散了他們這對有情人。這件事又讓施磊,在範明麗面前變得越發地強勢起來。可是,隨著新婚之夜,自己的失手,以至後來一天天的不成行,施磊又由一個傲驕的男子漢,一下子變成了低範明麗一等的小小的辦公室職場男。這樣的落差,施磊真的是無法接受。
可自己為什麼又不行了呢?原來跟史芳在一起,自己確實是沒問題的呀?還是說自己離開史芳太久了,自己相思成病,以至於自己失去了那方面的功能了呢?
沖完澡,施磊並沒有急於進屋,而是去書房抽起了煙。
煙霧一縷縷從指間緩緩飄散,正如施磊對史芳的思念。
小芳,你現在還好嗎?這個時間,史芳她們那趟進京的列車應該快到站了。施磊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痴情的人,在高中時,施磊就喜歡過他們班裡的一個女生,高中畢業後就沒了聯系。大學時,施磊由於各方面出色的表現,班裡很多女生喜歡他。他跟這個好一陣,跟那個好一陣的,始終沒安定下來。劉慧算是施磊眾多女友中,相處最長的一個了。而史芳,其實,算起來,跟施磊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
只是,有些東西、有些情感、有些愛並不跟相處的時間長短成正比。
史芳,就是個例外。
施磊,現在本來已經是鐵路局的最年輕的副局長,其地位要比他大伯施天來還要高,畢竟他現在是正局長範文增的乘龍快婿。工作上,他大可不必那麼敬業。可最近兩年,施磊對鐵路排程室卻格外地重視。施磊除了在自己辦公室簽些必要的檔案,每天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排程室度過的。一個堂堂的鐵路局副局長能把本市進京的列車時刻表,背的倒背如流,可能也只有施磊一人了。
小芳,你的頭發又長了吧?記得那時你的頭發總是毛毛燥燥的,每次跟你親熱,都會癢了我的臉。可現在的我,不怕癢了,小芳,你怎麼再也不跟我親熱了呢?
小芳,我記得那時你最愛吃肉的。這可能跟你的爸媽掙的工資少有關系吧,那時你的家裡肯定是很少吃肉的吧。雖然後來你被史鐵夫婦領養,但畢竟一般的家庭,能吃上的肉並不多。那時,我幾乎把我所有的工資,都用來給你買肉吃。小芳,現在我當副局長了,我掙的錢比原來要多很多很多了,可是想買肉給你吃,你的人卻不在我身邊了。
當晚的施磊果然沒讓範明麗失望,雖痛卻快樂著的她,終於成功地由一個結婚兩年依然還是個處子的女孩,蛻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而只有月下老人和施磊能看得到,那晚的史芳,是多麼的妖嬈與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