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浩宇說:“大食堂的青菜和肉差不了幾個錢,大家都打肉,我也跟著打肉了。”袁浩宇其實是怕寧以蓮長期吃素,沒有營養,怕對孩子發育不好,所以,才天天打肉的。
寧以蓮知道袁浩宇對自己好,“我跟著我們班長,天天吃香喝辣的,最近都胖了。”
大家正說著,這時有人推門進來,“老任家大媳婦,幫大爺看看片子。”
寧以蓮一看,原來是大平房的鄰居劉大爺,“劉大爺,你哪裡不舒服嗎?這片子是在第一院拍的啊?”
劉大爺說:“老任家大媳婦,我前天突然有幾分鐘什麼也不記得了,還頭暈的厲害。就那麼幾分鐘,後來就好了。但我怕是不是有什麼病啊,所以,就去第一院做了個ct。”
寧以蓮仔細看過片子後,說:“劉大爺,從片子上看,你還沒有什麼事,血管也沒堵,這是最好的了。至於,你的突然意識不清,考慮還是一過的腦供血不足,吃些藥就會好轉的。”
劉大爺豎起大拇指,“老任家大媳婦,你真厲害,剛才第一院的大夫也是這樣說的。我怕他們說的不準,特意過來讓你看看,你果然是醫學院的高材生,厲害厲害!”
“劉大爺,你就別誇我了。第一院是咱們市最好的醫院了,他們的診斷就是權威性的了。”
“老任家大媳婦,雖然第一院權威,但我還是信得著你。”
“沒事的,劉大爺,回去吃點藥就好了。放心吧,沒有大事。”
這時,袁浩宇把剩下的半個饅頭放進寧以蓮的飯盒,“我吃飽了。”袁浩宇見寧以蓮就帶了一個饅頭,怕她吃不飽,特意剩下半個饅頭給她。
劉大爺正好就在旁邊,看的一清二楚。
有一天,任媽媽要出去買菜,剛走過自己家這趟房,就見幾個老頭老太太正在前面牆根底下打撲克。他們在議論著什麼,見任媽媽走過來,都集體噤了聲。
任媽媽覺得奇怪,本想跟他們聊兩句,後來一想,什麼也沒說,直接走了。
走出不遠,就聽有人說:“讓你們瞎說吧,剛才她好像聽到了。”
“聽到了有什麼關系,她家大兒媳婦事都做了,還怕我們說。”
這時,那天去讓寧以蓮看片子的劉大爺說:“你們可真錯怪老任家大媳婦了,我那天讓她幫著看片子,人家可熱情了。哪像你們說的呀,什麼懷的別人的孩子呀,這種事,老任家大兒媳婦絕對幹不出來。老任家大兒媳婦就是人緣好,那天我還看著別人把剩下的半個饅頭給她呢。一般人,自己吃都不夠呢,還能給別人留嗎?人家那是人緣好!”
“劉大爺,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個男的,長得還挺精神好看的,個頭和老任家大兒子差不多高?”
劉大爺說:“對,是個男大夫,長的確實挺俊的。”劉大爺不知道袁浩宇是個男護士,在劉大爺的觀念裡,醫院的男同志都是大夫。
“劉大爺,看,你說對了吧,我說的那個人就是他!我懷疑,老任家大兒媳婦肚子裡的孩子,十有八九是這個男大夫的!”
劉大爺擺擺手,“你們可不要亂說了,沒影的事,哪能隨便亂說呢?”
“劉大爺,這可不是沒影的事,是我親眼看到老任家大兒媳婦跟那個男的抱在一起的,這還有錯嗎?我怕老任家大兒子,自己戴了綠帽子還不知道呢!”
任媽媽聽著大夥的議論,菜都不買了,直接拐進一個衚衕,繞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