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有一隻很溫暖的手撫著她的面頰。
他會吼那些下人不用心,他會哄著她叫她醒來,他會親自擦拭她額角的汗珠,他會親自擰了布蓋在她的額頭上……
心,暖洋洋的,依賴於這種溫暖。
好半晌,他似乎抱著她在一個很陡峭的地方走著,走了好久,沒有放下她的意思。
他,是誰呢?是誰?
努力的與眼皮做著鬥爭,終於勉強的張開了一條縫,看見他一身白衣,溫潤如玉。
嘴角微微上揚,又昏睡了過去,原來是你啊,連歌……
傷口癢癢的,感受到了不舒服的洛天嫿幽幽醒了過來,天很黑,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有點渴了,她摸索著要下床,卻發現身旁似乎有人,因為她摸到一雙手,滑潤非常,骨節分明卻不會只有骨頭的手,暖暖的手溫,和昏睡時撫摸她的那一雙手一模一樣。
祁連歌敏感的張開了眼睛,“天嫿你醒了?”
洛天嫿嗯了一聲,他起身去將油燈點燃,屋內燈火通明。
“我這是在哪兒啊。”這不是她的房間。
“這是使館,我們到京城的時候已經天黑了,只好將你帶來了這裡。”
“哦。”洛天嫿摸了摸傷口的位置,還好沒毒,這情況她遇得多了,恢復能力也就強了,才到京城幾個時辰就醒了,這才是第二天,只不過天還沒亮。
“傷口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我很好。”
“好在箭沒有傷到要害,你都不知道我看見被南宮語射傷的時候有多擔心,明泉山條件不好,只能簡單的給你止血將你帶回來找了太醫。”祁連歌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了洛天嫿。
“麻煩你了,南宮語也就這點能耐,綁人質威脅人。”
祁連歌沉默不語,洛天嫿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了?”
“你能不能不要再讓自己受傷。”
“呵呵,只要對方不比我強我就能。”洛天嫿覺得額頭有點熱,抹了一把,才道:“這妝真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