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看到青璃了嗎?大晚上的,去哪兒了?”千瓷走進屋子,衝著洛天嫿盯了半天,“小姐,你嘴怎麼了?被咬了?啊,該不會是皇上咬的吧……”
洛天嫿狠狠的剜了千瓷一眼,用力翻了一頁書,“應該去了素蕊那兒,那個沒義氣的,一早就溜了。”
這說的肯定是青璃了,千瓷咬著下唇憋笑,半天才應了一個字,“哦。”
洛天嫿抬眼,“笑什麼!出去出去。”
“是……”千瓷故意拖長尾音,說完掉頭就跑,不帶一點猶豫的。
白日本小了些的風雪在夜晚還是呼嘯著,冷得人顫抖,洛天嫿起身去關了窗戶,不多時,屋內的燭光便熄滅了,與黑夜融為一體,京城安靜至極。
天剛擦亮,洛天嫿便被響聲驚醒,有人由遠及近步履慌亂的跑過畫雨院,一路高呼,“死人了,死人了……死人了!”
不知為何,心底劃過一抹不安,迅速下床披了外衫,聽得千瓷攔住那人詢問了什麼,那人顫巍巍的指了指將軍府正門。
洛天嫿開門,瞥了一眼嚇傻的小廝,“千瓷,發生什麼事了?”
“小姐,這小廝說正門口擺著一副棺材。”
棺材?
“我們去看看。”緊了緊身上的衣裳,冷的有點心慌。
經過一夜風雪,將軍府門前的積雪上擺放著一副棺材,大清早的,有些瘮人。
有少許早起的丫鬟小廝圍觀,大多議論著是什麼人這麼做的,死的又是什麼人,卻沒有人敢上前檢視。
“二小姐。”眾丫鬟小廝讓出一條道來,方便洛天嫿和千瓷走過去。
洛天嫿撫過棺蓋,並沒有釘上,“開啟。”
在將軍府正門前擺放棺材,是詛咒。
千瓷喚來小廝,棺蓋被掀開,開棺的四個小廝紛紛嚇得後退一步,彎著腰乾嘔,還好他們沒吃早飯。
小廝嚇到乾嘔,洛天嫿和千瓷卻猛地上前靠著棺材,千瓷哆嗦著嘴,“青……青璃……”
失聲喊出這一聲,她似是沒了語言,只會哭了,淚水一顆一顆掉下打在棺木上,在寂靜的清晨中綻開水花。
洛天嫿不著痕跡的搖頭,眼眶被淚溼潤,“不可能,昨日,昨日還好好的……”
“你是不是又在玩笑?起來,給本小姐起來!”她突然彎身去搖棺材裡的青璃,幾近崩潰。
那是什麼樣的死狀?慘烈,恐怖,驚駭。
清秀的小臉上橫七豎八的刀傷,看不清容貌,白皙的脖頸上只有一道刀傷,卻血肉模糊,可見下手的人出手多麼的慢,多麼的小心……她是要折磨她,毀容,折磨,就連致命刀傷也慢慢割,鮮血……一定噴湧得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