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半山草廬楊氏房中暖帳內
楊氏臉對臉兒地看著自個兒的閨女,眼尾含笑。
這孩子出落的真是越發水靈了,如今雖已嫁作人婦,卻無半分婦人之態,比之從前倒是更添了幾分嫵媚。
“孃親有話便直說,這麼看得人家心裡毛毛的”。
知月見楊氏瞧了她半天也沒言語,便主動開口了。
“你又沒做虧心事,怕娘做什麼?”楊氏白了眼做賊心虛的某人。
“我哪裡怕了,您這半夜三更的不睡覺,又不說話,人家還不能問問啊”,知月絞著髮尾湊詞兒。
“昨晚睡的好麼?”楊氏發球了。
“挺……挺好的啊”,某人一聽老孃這話,小臉當時就上色了。
“為娘從前倒是沒瞧出來,我兒竟是如此的風流性子”。
楊氏沒準備兜圈子,閨女是大人了,有些事也便少了忌諱。
“娘,您這沒頭沒腦的,說的什麼呀!”某人擺弄髮辮的手一僵。
“他喜歡你吧?今兒一整天都跟在你屁月殳後頭”,楊氏笑道。
“誰?您說師父呀”,知月在腦中飛快地組織著語言,妄圖混淆視聽。
“他當然喜歡女兒啦,他就我這麼一個寶貝徒弟,不喜歡我,他喜歡誰去?”
“哦,那你這師父還真不賴呀,人長得端正,對你又體貼,可惜呀……”
楊氏佯裝嘆氣,夜那麼長,她自然不介意跟自己個兒傻閨女打打太極。
“可惜什麼?”知月瞪大了眼睛。
“可惜就是年紀大了些,不過他這歲數多半也該兒孫滿堂了”,楊氏淡淡道。
“這娘可猜錯了,我師父還是個童男呢”,某人急忙搖頭。
“看來我閨女知道的不少啊,這事也是師徒之間能討論的麼?”楊氏挑眉。
某人知道中計了,尷尬的不行,慌忙將臉藏於枕下。
“別藏了,這回又是你先纏上人家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