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楊氏一摻乎進來,整件事的畫風全變了。
還是廳堂之中,上座的兩個位子換成了楊氏和老君,其餘人等全是站票,這當中自然也包括咱們的現任帝君。
“老身聽說,今天大夥聚到一塊兒,是為了商議我月兒的婚事,呵呵!這是好事,正所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
楊氏邊說,邊掃視著眾人,最後把目光停留在老君臉上。
“不過,可有一節,既是小女的婚事,不知會我這個當孃的,何人又能做得了主呢?”
“對呀!對呀!我老孃都不知道,你們想偷偷嫁給我不成?”知月一看有老孃在這給自己撐腰,馬上出來補刀。
“月兒,你退回去,大人說話,沒你插嘴的份兒”,楊氏把自個兒的傻閨女拽了回去。
“咳……咳!夫人教訓的是,我等一時情急,沒有顧念到夫人的感受,失禮失禮”。
這燙手的山芋,老君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誰讓他在這裡面輩分最高呢。
眾人聞言趕忙低頭自省,他們今兒算是開了眼了,老君面紅耳赤的時候可不多見。
楊氏知道老君的話還沒說完,只是點頭回禮。
“月兒血咒之疾,不治將恐深,唯今之計,便是與心愛之人成婚,方可有所好轉,且此事宜早不宜遲,望夫人體諒”。
老君儘量以楊氏能聽懂的方式,說明了情由。
“道祖客氣了,你等此舉皆是為小女考慮,可老身確有不解之處?”
楊氏方才已經聽知月唸叨過了,關於那奇怪的鐲子致她失憶的事。
其實楊氏做為母親來講,是盼著閨女能早些有個好歸宿的,就算沒有這檔子事,女兒也到了要找婆家的年紀。
“夫人請講”,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老君多少也能猜到些楊氏的疑慮。
“這位貴人倒也說的過去,雖說老身不曾見過,但乍看之下也是一表人才”,楊氏指了指前排站得筆直的玉帝。
某帝君被準丈母孃一誇,心裡這個美呀!可表面上還得維持住大家風範。
“敢問道祖,為何這女婿名單裡,還有月兒的師父呢,不是說與心愛之人完婚就成了麼?”
楊氏以為,知月沒失憶之前相中的是玉帝,她哪能想到,自個兒的閨女還有那些個花花腸子啊。
“嘖……,這個嘛”,老君看著面前的兩位準新郎直嘬牙花子。
“而且,老身我活了大半輩子,可從沒聽說哪家有一女配二夫的奇事,難不成,我這閨女心那麼大”。
“小小年紀,心裡就裝得下兩個人了?”楊氏把自己都說樂了。
廳中眾人,此時也只有撇嘴的份,沒敢搭茬兒的。
老君本來還發愁,要怎麼和這婦道人家解釋,新郞中必須加上玉帝這事,聽楊氏這麼一打趣,乾脆就坡下驢得了:
“還是夫人聖明啊!”
“什麼?真有此事?”這回輪到楊氏手足無措了,趕忙把自個兒的女兒摟過來查問:“孩子,道祖之言是否屬實?”
“娘,我可不記得有那麼離譜的事兒,反正到我有記憶為止,我可沒喜歡過他們中的哪一個”,知月篤定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