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不可以,萬萬使不得,慕染雲心中一直默唸著。
他知道,已經到了這種程度,連他自己稍有不慎便會把持不住,更別說眼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了。
知月此時哪還肯聽他說教,若他強行制止,只會激起更強烈的逆反情緒,也許真會把他綁住硬來也說不定。
慕染雲覺得,那樣的畫面即使只出現在腦中片刻,都是罪過。
他如今的靈力與小徒弟相差甚遠,只能智取,不可強攻,呼……,太難了……
關鍵是,他自己也很難放棄,這是他心愛的人,這是他渴望已久的事,正值如火如荼之時,何人能夠說斷就斷呢?
“月兒,你太用力了……,為師實在……不得施展”,慕染雲氣息不穩,口中艱難地蹦出這麼一句。
知月不諳要領,正在又急又囧之時,竟然從那座“冰山”嘴裡聽到了這樣的情話,兩隻耳朵都跟拉響汽笛了似的,一切防禦全面失守。
慕染雲脫離了禁錮,看著面前任君採擷的“小桃樹”,枝顫果搖迷人心魄。
他咬了咬牙,點穴、起身、穿衣一氣呵成。
知月覺得自己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毫無懸念的跌落到了地上,本該如此的,不是麼?
有些不對勁兒,慕染雲整理著小徒弟凌亂的衣衫,她怎麼這般安靜,從前但凡得不到某樣東西,定要撒嬌哭鬧一番的。
是不是傷她太甚了?怎麼說也是個女兒家,這樣讓她沒臉,一時轉不過來也是也有的吧,慕染雲心裡七上八下,不敢看那雙眼睛。
“為師送你回草廬去吧,老夫人還等著你呢”,他抱起自己的心肝寶貝,出了偏殿。
一路上,知月一聲也不吭,慕染雲也不曉得該說些什麼。
到了半山草廬外面,他為她解了穴,目送她進去,便靠著牆根坐下了,說不清為什麼,反正就是不想離去。
聽見院子裡聲音嘈雜,有人和她說話。
‘主子,怎麼去的這麼久,兄弟們還等你開伙呢’。
‘是啊,亥豬餓的都灌了四五飄涼水啦……’
‘哈哈……哈哈’,眾人鬨笑一陣。
‘主子,你眼睛怎麼紅了?’
院內剛才還吵吵嚷嚷的氣氛,漸漸安靜了下來,片刻之後,熟悉的女聲入耳:
‘山風大的很,一時風沙迷了眼睛,你們先吃,我進去洗吧臉便好’。
院外的慕染雲沒再待下去,他心裡堵得慌。
……
接下來的幾天,知月也沒再回仰尊殿,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半山草廬,早晚按時服藥,陪楊氏說說話、做做活兒。
路游來看過她幾次,見她總悶悶不樂,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只說從前欠著他的那條絹子,如今得空繡了,問他想要什麼樣的。
路遊對知月哪有什麼要求,向來是樁樁件件都和他心意的,那條針角粗笨的舊帕子,他還不是用的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