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我不對,可就是有罪的人,也得給個改過的機會,是不是?”
陳萱喝口水,心情安寧,陳萱嘆一聲前世的自己,“我也沒說你有不對,以前我自己那樣兒,我都瞧不上自己個兒,那也不能怪你。”魏年再如何機敏也猜不透陳萱話中因果,他再次為先前的事道歉,“阿萱你這樣說,我越是愧悔。”
陳萱嘆口氣,“將心比心,若我是阿年哥,我也不喜歡以前的自己個兒。阿年哥你曾對我不好,可你也對我好過,你還教了我許多洋文,教我認字。我心裡,記住你的好,不記你的不好。只是,那事你也不要再提了。不是阿年哥你不好,是你以後會有別的喜歡的人。”
要是陳萱因著先前的事不同意,魏年認為,情有可原。當時陳萱剛進門兒,他待陳萱不大友好,可後來,倆人把話說開,關系就開始和緩了。但,陳萱如今這是什麼理由,他以後會有別的喜歡的人?!魏年真是冤死了,同陳萱道,“我見天回家,平時也就是忙鋪子裡的生意,哪裡有什麼別的人?我這一年的心,都在你身上。你不不樂意,也不必拿這話汙衊我。我豈是嘴上跟你好,心裡想著別人的人!”
陳萱嚴肅道,“不是說現在,七八年之後,就有了。”
魏年覺著自己受到了報應,他簡直頭疼,“你不如再預言七八十年後,我還得入土哪!”
“七八十年後,我也得入土啊。”自被魏年喚醒前世的傷心,陳萱就點亮了噎人技能。
“行啦,大過年的,別說這些入不入土的話,不吉利。”魏年把話題拉回正軌,與陳萱道,“我跟你說兩件事,第一,我就相中你了,從沒有別的人,七八年後就是有,也只能是你。第二,咱們把話說開,你不樂意,該難受的也是我啊。你不用別扭,咱們還如以前那樣就好,成不?”
陳萱點頭,“成。”
魏年笑,“我這輩子第一次跟人求婚,就叫人拒絕了。”
陳萱不自在的扭起手指,魏年格外大方,將手一擺,與陳萱道,“把容先生給你的那兩張書單拿出來。”
“做什麼?”
“我瞅瞅,不成啊。”因為被陳萱預言七八年以後有別個女人,這不是詛咒他跟阿萱做不了夫妻麼?魏年心情受影響,態度就不大好了。
陳萱從小抽屜裡拿出容先生擬的兩張書單,魏年拿著鋼筆,先把第一張書單上的初級課程勾劃出來,然後在第二本書單上選了一本英文讀本,與陳萱道,“現在過年,書鋪子也沒開張,過了燈節,咱們把這些初級課本買了。這本英文讀本不用買,大學圖書館裡應該有。”
陳萱小聲說,“阿年哥你不用這樣。”
“你可別給自己個兒臉上貼金了。”魏年無奈的掖揄一句,“我不是為了你,我是自己念書,以後考大學,讀個碩士博士的,叫你眼饞。”
陳萱一聽魏年要念書考大學,心情從谷底咻的便攀到了高峰,連聲問,“真的?那正月十六我跟阿年哥你去書鋪子買書!”她順嘴兒就把買書的時間都安排好了。魏年見陳萱抖的這小機伶,只望著她笑,就是不說話,既不點頭也不搖頭。陳萱就有些著急,她實在很想多出門瞧瞧,跟魏年分析自己的“用處”,“阿年哥,你看你勾了這五六本的書,拿拿也很累的啊,我去能幫著阿年哥你提書,出力氣。”
“也成吧。”魏年“勉強”應了。陳萱又給阿年哥倒了杯水,遞到阿年哥的跟前,道,“阿年哥,等你學完了這些書,能借我學習不?”
“看你表現吧。你要是還像以前那樣待我好,非但給你看,你哪裡有不明白的,我還能教你。”
陳萱先說,“像以前那樣關心阿年哥,那絕對沒問題啊。不過,我可是正經人,別的事可不能做。咱們清清白白的,我不是亂來的人,阿年哥你也不能亂來啊。”
“行啦行啦,你什麼時候見我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