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過於勉強船員,”陳墨白道:“我雖是難受,倒也不至於餓死。”
溫一寧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究竟說了怎樣失禮的話,回頭對上陳墨白笑意盈盈的眼,臉有些微微發紅。
陳墨白心中又是一動,那股不捨的感覺越發強烈。
“那我呢,老先生,”一邊的蚩奴插嘴道:“難不成我也要一直餓著?”
“你不用,”曲郎中道:“你體內毒性不深,即便積攢了幾分,於性命也是無礙。”
“你這老頭兒還真是分得清。”蚩奴有些不悅:“要不是看在你醫術高超的份兒
“老朽還未計較少俠你挑撥離間之事。”曲郎中撚著胡須笑道。
陳墨白雖是不知為何這個俘虜會出現在此地,但是聽他剛才問的“毒性”之事,也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多謝閣下試藥。”
蚩奴瞥了一眼他,又看了看他身邊的溫一寧,心裡升起一股酸意來。
這二人在一起,當真是般配的令人眼紅。
“我倒是不稀罕少爺你的感謝,現在我最需要的是一個正經差事,”蚩奴盯著陳墨白,眼神裡有幾分挑釁:“不知道少爺可願意將在下留在身邊?在下雖沒有什麼長處,當個隨身侍衛卻還是綽綽有餘。”
陳墨白自是知道他所言非虛,方才二人交手之時,若不是他手下留情,只怕此刻他真無醒過來可能了。
“放肆!”劉瑛道:“你可知道少爺身邊都是怎樣身手的人,竟敢這般大言不慚。”
蚩奴一笑,露出了猶如鯊魚般的尖牙:“是麼,可是方才我刺傷少爺的時候,可是一人都未見到啊。難不成這群人都在暗處保護少爺不成?”
“無需做口舌之爭,”劉瑛淡然瞥了他一眼,道:“你這般背叛舊主之人,再一再二便會有再三。再者,你心術不正,難保有什麼不軌之心,留你在身邊實是隱患。”
陳墨白止住二人爭端,帶著笑意道:“先生你可是許久未與人有這般爭辯了,其實打心裡還是挺喜歡他的吧。”
劉瑛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他方才既然能為我試藥,那便說明他是個敢作敢為的大丈夫。即便是對我懷了什麼壞心思,能做出如此犧牲,那也著實是令人佩服。不知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