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有件事要拜託於你,”陳墨白盯著溫一寧的眼睛,“溫姑娘能否幫助在下?”
溫一寧看著他的專注眼神,點了點頭。
這種共患生死,甚至是將生的希望託付給她的感覺,讓她有一股無法言說的沖動。
陳墨白拽緊她的手走出船艙,溫一寧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越發激烈了。
赤子海盜遠不同於那些毫無紀律的散漫之徒,盡管已經有了頹勢,但不論攻擊還是補給、撤退,都有條不紊。
陳墨白一邊用劍擋住飛來的流矢,眼神卻是機警的盯著遠處。
河面上不似方才亮如白晝,只是星星點點的燃著幾絲亮光,遠處隱約可以看到一艘大船。
陳墨白確定,那艘大船,才是這次攻擊的主謀。
如果他的推論沒錯,那艘船上坐著的,很有可能就是魏國的王爺之一,甚至有可能就是魏王自己。
陳墨白熟讀兵法,自是知道擒賊先擒王,若是能攻擊到那艘船,肯定是事半功倍。他悄聲對著身後的溫一寧說道:“溫姑娘可有看見那艘大船?勞煩溫姑娘拿著在下信物,悄悄告知炮室之人,瞄準那艘大船攻擊。”
溫一寧領了命,提起衣擺跑得飛快,手裡的汗逐漸浸濕了陳墨白遞給自己的玉佩。
通往炮室的路是一條昏暗又悠長的密道,向來有幽閉恐懼症的溫一寧竟然忘記了害怕,只是一心朝前奔跑著,滿心想著,“不知道耳東現在有沒有受傷,不,他不會受傷的,他還等著自己成功的訊息。”
“對,他不會有事的!”溫一寧堅定的對自己說道。
終於抵達炮室,溫一寧一傳遞完他的命令就毫不停留地又跑了出來,絲毫沒有聽見身後人挽留她的聲音。
炮聲轟隆而起,甲班都有幾分震動,她的心跳又加劇了幾分。
前面就是出口了!
她一出門便看到耳東背對著自己,他面前站著一個裸著上身,黑發及腰的男子。那男子手中的利刃就要朝著陳墨白砍過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