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道,“王爺,依屬下看來,這件事您是瞞不住的。先不說紙包不住火,只是牽連甚廣這件事,您就不能單憑自己的一己之力來力挽狂瀾。”
陳墨白道,“是啊,我若是真的想要憑借一己之力解決這件事,那當真是痴人說夢。”
“所以王爺,您還是跟大王上書最為合適。”胡青到底是個一根筋的人,在他的意識裡,王爺解決不了的事,還有大王。
他們不過是跟王爺出謀劃策的人罷了,雖然王爺沒有將他們視為外人,但是他自己應當看得清。
這說到底是王爺的家事,陳國的事情該如何處理,不是他們能夠置喙的了。
“胡青,你未免將此事想的太簡單了,”陳墨白像是跟他分析問題,也像是在抒發自己的不快一般,道,“方式謀知道留後招,這些跟他勾結的人,哪一個不是入朝為官十幾載的?他們難道不比方式謀更為謹慎,更為小心?”
胡青也明白過來。
“所以,不管我的奏摺上寫什麼,他們都是有絕對的理由來反駁的。而且,”陳墨白敲了敲桌上的名單,道,“父王回信說,來接手鹽城的人是蕭竟。”
胡青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
“他的名字,也在這裡,而且看來往信件,似乎很跟方式謀的關系還不一般。”陳墨白又揉了揉自己發緊的額頭,道,“他來了,誰知道是不是另一個方式謀?”
胡青忽然間想起來一件事,道,“王爺,您在這裡擔心也是徒勞無功,不如去見一個關鍵人物。”
陳墨白詫異的看著他,道,“誰?”
“魏名王,魏其道。”胡青道,“方才王爺您也說了,跟方式謀有關系的人不在少數,這些人是不是都跟魏其道有關系?”
這話顯然也提醒了陳墨白,他的心裡猛然間反應過來,道,“對!為何方才我沒有想到這件事!”
陳墨白一行人幾乎是行色匆匆的朝著關押魏其道的小屋走過去,臨到門口,陳墨白忽然間想起來一件事,又折返了回去。
胡青有些詫異,但是沒有開口說話。
陳墨白吩咐道,“你去將嵐裳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