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道:“無礙,寡人知曉,你也是想知道這件事的答案。今日,父王就原原本本的說給你聽。”
陳王笑了笑,道:“你也不必過於緊張。在人們看來,一國之君似乎很是厲害,手握大權,殺伐決斷,皆在一人手中,但是隨之而來的,卻也是這裡的責問。”
陳王指了指自己的心房,道:“不是什麼事都能用一句問心無愧來解釋的。”
陳墨白點了點頭,他不知道為何陳王會忽然間跟他說起來這個問題,但是如此聽來,他似乎是在告誡自己,不要做得太過於過分。
“二十年前,父王如同今日的你這般,雖然是不想爭奪王位,但是你也知道,生而為王家之人,便免不了要與人爭鬥,你若是與世無爭,那就是將自己往深坑裡推。”
陳墨白點頭道:“確實如此,兒臣這次回來之後,便覺得所有事似乎都超出了自己的控制範圍一般。”
“父王當時也很好奇,為何自己明明沒有想法要去爭奪王位,但是身邊還是圍繞著許多大臣,他們似乎每日|只有這一件事。若是這個時候不發生那件意外,想必父王也是跟你一樣,做一個逍遙王爺。”
陳墨白從未聽他提起過之前的事情,因而聽得也甚是入迷,道:“兒臣洗耳恭聽。”
陳王悽慘的笑了笑,道:“彼時你的王叔,為了讓父王離開鳳城,遠離這場政治鬥爭,故意在朝堂之上上奏,說了許多我的壞話,雖然不堪入耳,但是我也知曉,這是我離開鳳城的唯一辦法,也就忍著沒有回答。”
陳墨白對陳國歷史可謂是如數家珍,但是對於這樣的往事卻是一概不知。因而陳王的敘述對他而言,既是新鮮又是危險。
這樣的事,不是每個人知道了以後都可以安然無恙的。
“原本這件事就是在我們的計劃內進行,我不日之後便可以離開鳳城,雖然是被流放,但是人們也都知道,這不過是明面上的話。而後我就可以以在野的身份為你的王叔做事,他也答應了要保護我這一路上平安,不受人侵擾。”
陳墨白見父王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就知道接下來的事肯定是慘烈異常,於是上前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
陳王對他如此的舉動很是詫異,但是轉眼就笑起來,笑容溫和異常,道:“我們離開鳳城之後不久,就遭遇了流寇。除了我之外,所有的人都死了,包括所有的姬妾,下人,奴僕,送行的官員,這件事當真是震驚朝野。”
陳墨白當然也是震驚,這件事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否則,他的父王也不會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