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長一愣,不由得多看了陳墨白一眼。
之前來跟他接洽的都是靈運,他知道靈運是僕人,但是見僕人都如此有修養,一直想著這個真正要盤下自己的店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今日一見卻當真是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這人竟然這麼年輕。
急忙招呼道:“不知道兄弟你今日會過來,鄙人這店快要收拾好了,明日估計就能騰出來了。兄弟來裡面坐。”
陳墨白道:“無礙,我不是來催促兄臺的。只是我這妻子委實想看看您這店到底是何等模樣,因而我們今日來來瞧瞧。”
店長又是吃了一驚,他以為這小店是主顧買來自己經營的,卻沒料到是要送給自己的妻子,由衷道:“兄弟真是有心了,不瞞兄弟說,鄙人經營這店鋪許久,小到市井之人,大至達官貴族,卻還從未見過哪個男人對媳婦這般好的!弟妹真是好福氣啊!”
溫一寧見陳墨白將自己稱呼為‘妻子’,又聽到這店長一番誇贊,臉色止不住紅了幾分。
陳墨白道:“兄臺謬贊了。”
店長又看了這幾人一眼,看他身邊的幾個僕人穿著也是好過普通人家,便知道這主人定然是哪家的富貴公子,盤下一個店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小事一件,但是這店卻是花費了自己將近一生的心血。
一想到這些,店長忍不住嘆了口氣。
陳墨白見他面上多有愁苦之色,就算是他拿上來招呼客人的茶葉也不是什麼好茶葉,於是便知道這店定然是經營出了問題,便問道:“小弟這話也許是有些僭越,但是還想問問兄臺,如此好的店面,為何要盤出去?”
若是別人問這問題,店長定然是不會回答,可是見陳墨白問得如此誠懇,他又了個痛快。
“實不相瞞,鄙人這店,若是平日裡給我十倍的價錢,也不會賣出去。可是如今家鄉出事,老母孤苦無依,兄弟幾個又不孝順,鄙人不得不回去,因而才要忍痛割愛。”
陳墨白道:“不知道兄臺是哪裡人?”
店長嘆了口氣,道:“鄙人乃是鹽城人士,當時就是因為家鄉太過困苦,才會想出來謀條生路,卻沒想到,最後還是要回到自己的家裡去。”
鹽城屬於陳國的邊界,靠海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