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緊。
他知道,在送走弟弟燕恆之後會是一段非常重要的時間,很可能要面對許多國家的攻訐,但是他沒有想到事態會發展到如此地步。原本他以為陳國會派出陳墨白來交涉此事,但是沒有想到傳回來的訊息竟然是陳丹青要出使燕國。
燕寧雖然沒有見過陳丹青,但是也知曉這個人最是陰險狡詐,雖然面上看起來與陳墨白一樣毫無心機,但是內裡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唯一能讓他高興的就是,陳國出使的人裡,也有他熟悉的溫一寧。
楚國對於此事最是介懷,派出來的官員是久負盛名的鴻臚寺卿楚藝,聽聞此人縱橫捭闔之術甚是厲害,很多時候讓對手不自覺的就跳進自己的陷阱之內,但是奇怪的是,他自己倒是沒有什麼鬥爭之心,若不是為了楚國,只怕他自己也不會來趟這一趟渾水。
眼下最讓他頭疼的就是魏其道竟然也要來。
這是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一點。
曲繆與彭越二人面上的表情也甚是凝重,曲繆道:“王爺,也許如今正是是用集侯鐵令的好時機。”
“非也,”彭越急忙打斷他的話,道:“如今燕國當真是自顧不暇,若是糾結了周遭的這許多小國家,只怕問題會越來越多,到時候我們到底該如何處理?這辦法不是絕妙的高招。”
燕寧點頭道:“對,本王同意彭大人的說法。如今這幾個小國家也是虎視眈眈的看著燕國,他們滿心想著要藉此機會分一杯羹,即便是答應了做我們的盟友,只怕也是如同空中樓閣一般無法兌現。況且,”燕寧嘆了口氣,道:“他們自然是鼠目寸光,完全不知曉什麼叫做唇亡齒寒。”
彭越聞言也嘆了口氣,道:“王爺,眼下最要緊的,是您要趕緊解決燕國之內的動蕩。如今百姓們知道幾大國都要來燕國,當真是沸反盈天,聽聞近日內就有好幾處騷亂。若是長此以往,只怕他們的軍隊還沒有到,燕國之內就要先自亂了。”
燕寧沉聲道:“辦法本王倒也不是沒有,只是這辦法無礙於壯士斷腕。”
“王爺不妨說出來,若是有什麼不妥之處,我們也要共同商討,”曲繆到底是跟燕寧相熟,這樣的話,即便是給彭越十個膽子,只怕他也不會說出來。
他的職責就是反駁他人,福做君王,而不是反駁君王。
燕寧道:“這幾個國家雖然都要來,但是其中最讓我們頭疼的,便是陳、楚、魏三國。本王如今有一個辦法,就是哪個國家到來的早,那便讓他得到最大的好處,甚是可以……可以將燕國作為附屬國。”
這話一說出口,彭越和曲繆臉上的神色都變得異常肅穆。
附屬國。
這辦法不是壯士斷腕,簡直是自尋死路!
“附屬國也是有要求,不管是哪個國家佔領了燕國,都要保留燕國的稱號還有我們的王位,我們不過是名義上服從了他們,但是實際上我們還是燕國,還是一個獨立的燕國。”
燕寧這番話說完以後,彭越的面色才微微好轉了幾分,放心的道:“下官就說,王爺如何捨得將自己的國家拱手讓人,更何況是您才回來不久之後的故國。”
燕寧蒼白的一笑,道:“如今本王期盼的,就是第一個到來的不要是楚國,如此我們還能與他們糾|纏一番,可若是楚藝,那我們當真是沒有絲毫勝算了。”
彭越道:“軍隊行進的訊息,將軍最是清楚明白,不如我們將他叫進來?”
“罷了,”燕寧道:“他鎮壓騷亂已經是夠勞累的了,我們何苦還要給他再加上這許多事。這辦法不知道兩位先生同意否?若是同意,那我們就來商討一下,到底該如何執行了。”
彭越道:“絕處逢生,只怕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
曲繆也是點頭道:“我們想了許多,都不如王爺的這個辦法最是徹底有效,如此看來,我們也是隻有這樣做了。”
燕寧嘆息了一口氣,道:“好,那我們就來好好的商議一番,到底該如何做了。如今正是燕國生死存亡的時候,我們若是想錯了一步,定然是要給燕國帶來十分重大的危害,故而我希望兩位先生,都要將此事當成一件十分重要且完全不可能會後悔的事來做。”
“王爺放心。”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