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如今的燕寧出現在眾人面前意味著什麼。
“你放心,”燕寧拿起來那帽簷甚為寬大的披風,圍上了之後笑道:“如今你可還看的見我了?”
燕恆一笑,猶如孩童時代看到了什麼好玩的玩物一般,道:“如此看來,兄長倒像是融入了黑夜中。”
兩兄弟牽著手,一路上都捨不得走太快,但是終究還是走到了船舷邊。
燕國到底是戰敗國,不敢太過鋪張,因而抵達趙國的船隊不過是五艘船,燕國富庶,因而船隻裝扮的也甚是富麗堂皇,燕寧見了有些不快,父王怎麼還不知道收斂!
此刻禮司的人此刻早就準備好了誦讀的詩篇,樂司的樂伎彈奏著悠揚又哀傷的音樂,整個燕港都彌漫著濃濃的傷感。
燕寧恍惚間如同看到了當初的自己,只是如今他們兄弟二人的位置對調了。
燕恆緊緊的握了握燕寧的手,道:“燕國就交給兄長了。”
燕寧一笑,道:“以後還是要交給你的。快些走吧,若是被人懷疑了就不好了。”
燕恆忽然間沖著他的方向跪下來,禮司的人嚇了一跳,只見他拜了三拜,而後朗聲道:“兒臣這一去,山高路遠,希望父王母後保重身體。”
燕寧知曉他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終究還是忍不住流下淚來。他當真是無能,若是他有能力,又如何會讓自己最疼愛的弟弟受與自己一樣的苦。
彭越不動聲色的走到他身邊,道:“王爺,您還是趕緊回去為好,這裡人多口雜,若是被人認出來便不好了。”
燕寧無奈,只能轉身離開。
燕恆看了一眼自己熟悉的燕港,他從未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這樣離開。
之前在得知自己要當做質子入趙國時,他當真是覺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一般,他想問問父王為何他會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