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如果是打錯了的話,我就結束通話了。”說著,她就準備按下紅色的結束通話鍵了。
“等一下。”手機的另一端終於有聲了。
只是,這個聲音,讓鹿呦呦忍不住抖了一下肩膀。
是顧盼升。
“顧、顧總……”
“叫我什麼?”
男人句尾的疑問詞總會帶著淺淺的氣音,性感又勾人,還帶著一種不易察覺的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透過手機的隔閡,電流聲將其沖淡,竟然多了一絲寵溺的感覺。
“顧盼升……”鹿呦呦軟軟地喊著他的名字。
男人聽著她軟綿綿的聲音,眼前似乎就浮現出那雙小鹿一樣的眼睛。
她現在,應該也是那副怯怯的模樣,可愛得想讓人狠狠咬一口。
修長的手指撚著一張白紙,那是鹿呦呦留下的“欠條”。
上面的文字寫得工工整整,沒有絲毫連筆的痕跡,一筆一劃都寫得認認真真,乖得像小學生的字跡。
“我以後賺錢了會把杯子的錢還你的,”她說得誠懇而認真,“現在先欠著好不好,我真的拿不出那麼多錢……”
聽了她的話,顧盼升忍不住笑了。
他一點都不在乎的這些小事,她看得這麼重要,而他最關心的事情,她卻絲毫不提。
“為什麼不在辦公室裡等我?”顧盼升開門見山地問她。
“我……”鹿呦呦語塞,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顧盼升也不說話,就等著她回答自己。
鹿呦呦捏緊了被角,她覺得緊張極了。
“我真的不是您想的那種人,我想好好念書,然後好好工作,”鹿呦呦咬了咬唇,狠下心來這次一定要跟他說清楚,“我也知道自己和您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就像那個杯子,您毫不在意,但是對我來說卻是一個天文數字……”
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裡的人,社會階級的差距太過懸殊,除了金錢與青春的交易,怎麼可能有正常的交往。
顧盼升聽了她的話,忍不住笑了。
他捏著那張“欠條”,對她剛剛說的那些正經話打趣道:“那你是哪種人?需要拎包還是需要暖床?”
聞言,鹿呦呦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僵住了。
剛剛跟顧靈耶說的話,他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