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跟現在的事情比起來!好像都不算髒了!
她紅著臉垂下眼眸,不敢再看他,這種沖擊是在泥水裡打滾一百遍都比不了的。
已經超越了她能承受的極限。
然而,顧盼升卻不打算放過他。
他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然後柔聲對她說:“很甜的。”
鹿呦呦:……
見她不說話,稀疏的月光映出女孩紅得滴血的臉頰,顧盼升笑了,繼續問她:“還難受麼?”
聽到他的話,鹿呦呦不由得怔了一下,雖然這一番折騰讓她筋疲力盡,但那種蟄伏在身體最深層的燥熱,已經消退了大半。
她乖乖地搖了搖頭。
顧盼升頓了幾秒,然後將她幼嫩的手牽到了一個帶著灼熱溫度的地方,雖然還沒觸碰到那層布料,卻也燙得她手抖。
他壓低聲音,湊在她耳邊,對她說道:“可是我現在很難受,你不幫我麼?”
聞言,她像是被蜜蜂蟄了似的,迅速收回了手。
可她的手還沒有徹底收回去的時候,顧盼升便迅速捉住了她的手腕。
她扯了好幾次,都沒能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掌心裡扯出來。
男人手上的力道加重,攥得她手腕微微發脹,可是他的聲音卻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小白眼狼。”
緊接著,他又補了一句和他矜貴的外表截然不同的垃圾話:“只顧著自己爽。”
鹿呦呦本來就羞得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被他這麼一說,她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睜了。
2018年,“蕩婦羞辱”這種思維依然影響著許多女性,鹿呦呦便是其中之一。
比起奮起反抗、維護自己的利益,這些深受落後思維影響的女孩們寧願選擇忍氣吞聲,或者採取更激烈的自殘手段。
她們寧願委屈自己、傷害自己,也不敢為自己爭取應有的東西。
生活的壓迫和職場的弱勢地位讓她不敢拒絕這份強加的痛苦。
再一次睜開眼睛,她眸色微顫,但卻已經下定了決心。
她伸出手,從枕頭下面掏出一個藍色的正方形塑膠薄片,顫顫巍巍地塞進男人的手裡。
這似乎已經是她能夠容忍的極限了。
她對他說:“我、我不想懷強奸犯的孩子,我想好好工作,如果你真的想要,就拿去吧。”
她的話邏輯很差,好像是混沌著的大腦拼盡全力,才檢索出她最想表達的那些話,然後語無倫次地一口氣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