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這麼狠心啊!我們在她15歲的時候收留她,辛辛苦苦的拉扯她長大,可是,可是呢——”
“少給我裝他媽的大頭蒜!”桑枝聽不下去了,她不想看到這個該死的女人在她的面前演戲了。
“你們什麼目的我還不知道嗎?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桑枝雙手環抱,她居高臨下的眼神像冰碴子一樣,死死的盯著他們。
“再不走我報官了!”桑枝逐客般的說道。
“唉,枝枝,別這麼生氣嘛。我們都是一家人。”李大娘討好的說道。
“誰跟你一家人,別不要臉了。”桑枝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你們現在就從我家搬出去。”
“至於那個勞什子的婚約,誰定的誰自己去取消。”
桑枝見江天黑下來的臉色,不以為意。
她不在乎江天這個半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田裡漢子在想什麼。
“枝枝,這天色晚了,我們明天搬走怎麼樣。”
“明天?”桑枝冷哼一聲,她垂下頭看了江離一眼,決定退一步。
“好。”
見她答應下來的江天鬆了一口氣,他回到廚房,準備去將那些紅薯都拿過來。
而且,他還要在一個紅薯裡下藥,只有桑枝死了,那他們才可以霸佔這個房子。
反正吃絕戶也不丟人。
他們的江離快鄉試了,以後還要考狀元,沒有一個正經點的住所怎麼行。
桑枝家還是石頭屋,又涼快又不會漏雨。
再加上桑枝爹孃雙亡,在石巖村又沒有其他親戚,她死了也沒人給她做主。
既然她不願意嫁出去,那她這條命,便留不得了。
夜裡,天色微晚。
江天轉身去廚房裡,他將烤好的紅薯端了過來。
每一個紅薯都有用火鉗夾破的痕跡,這是為了不讓桑枝懷疑。
碰巧他剛將紅薯端上來,李大娘就眼疾手快的坐到了餐桌邊。
江天憨厚一笑,“枝枝,過來一起吃啊!”
桑枝冷著臉望著他,並未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