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看著悠悠地看著他的兩人,心中高度警戒,他的防護即便是規則也無法悄無聲息地進來,這兩人……
白景心頭沉重,眼中的冷意消逝,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語氣幽涼軟綿,帶著一絲性感的尾音,“皇甫先生,葉小姐,蒞臨寒舍,不知有何指教。”
他向來關注時空局,得知他們有心培養一對任務者,便也留了幾分心,當初終六會去喪屍世界也是他的手筆,只是不曾想到他會被逼到懲罰世界,最後還葬身在那。
那時他便對皇甫淩凱有些忌憚,連續派了終三和終二去對付他,沒想到都折在他手上,正當他想自己出手,卻是這個瘋子在他面前上演被虛空亂流撕碎的一幕!
當時他還惋惜很久,雖然他沒真正與皇甫淩凱正面沖突過,但卻不影響他對他的賞識,若是可以,他希望與他合作,而不是敵對!
縱然他狂妄,卻不盲目,他是有辦法躲過規則,卻並不代表他能勝過它。
只是沒想到再次看到皇甫淩凱,卻是他無聲無息闖入自己的大本營,白景對上他幽冷無光的魅眸,一時呼吸停滯,強大恐怖、邪肆陰冷的壓力鋪面而來,身上的肌肉緊繃到極點,背後冷汗直冒,那樣的恐懼即使是直面規則他也不曾有過的。
如今卻從一個絕美優雅的男子身上體會到什麼是強橫無匹的威壓。
白景心中有驚懼更多的是興奮,如同獨自站在頂端多年,沒有敵手的強者終於遇見了一個可以與之酣戰的對手,白景看著皇甫淩凱,蓄勢待發,如同一隻在磨著自己的牙和爪子,低吼著即將要撲向敵人的兇獸。
皇甫淩凱卻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便低頭附在葉琳耳邊柔聲說了一句話,隨之拿出軟榻、小桌,將葉琳放在榻上,擺上她喜愛的吃食,摸摸她秀發,對她溫柔一笑,旋即,身形一閃。
白景本是被皇甫淩凱的一眼逼得差點倒退一步,要不是他心智堅毅,早已承受不住這讓他靈魂如針紮的壓迫感了。
然而他不想逃開,即使知道不是皇甫淩凱的對手,但能和絕頂強者一戰,這是他的榮幸。
調動全身的靈力,毫不猶豫迎上對手。
葉琳捧起薄荷冰凝露,一邊小口小口啜著,一邊眼眸亮晶晶地看著兩人的出手。
強者對決,飛沙走石,一個不小心被招式波及到,就是灰飛煙滅,然而此時卻沒有半點靈力觸及葉琳的周圍。
無需多想,某魔尊在吊打白景時,還時時顧忌到不要打擾到自家小妻子看戲。
兩人明裡暗裡虐狗,還是虐他這只求而不得的可憐狗,是可忍孰不可忍,白景眼睛發紅,出招更加兇猛。
然而白景是強大,但在混沌魔尊面前,卻如同蚍蜉撼樹,最終只能靈力耗空,狼狽跪在地上。
眸中有可惜、有贊嘆也有遺憾,卻獨沒後悔,他一生只除了對媚狐執念入心,便是對力量的渴求,如今雖敗了,但能見識到更高的境界,這對他的修行來說,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機遇,困了他多年的境界也松動了,若是他今天過後還能活著,好好鞏固今天的感悟,假以時日他修為更近一步不是問題。
不過,白景看了一眼從始至終閑庭漫步、慢條斯理的皇甫淩凱,默然,雖然他不知他真正的身份是誰,可是不得不說他絕對是他惹不起的存在,可惜的是他們之前早已結下樑子,換做是他,也不可能放過之前一直算計自己的人。
所以即使皇甫淩凱今天殺了他,也不過是禮尚往來,他不會求饒,也不會憤怒,只是心有牽掛,遺憾悲哀罷了。
皇甫淩凱見他雖敗了,卻敗得傲然坦蕩,魅眸劃過一絲欣賞,自尊、傲然、本心,這才是一個真正強者該有的。
當然欣賞後,該算的賬,也不會遺漏一分。
白景當初敢算計他們,那便也做好在他們強大起來後被報複的準備。
顯然白景這點認識和素質倒是有,至少比起夜郎自大、虛偽愚蠢的規則順眼多了。
“閣下,之前我是算計過二位,我不否認什麼,但是祈願機構中很多都是無辜可憐之人,希望二位能放他們一條生路。”
白景默了默,還是看著皇甫淩凱和葉琳,帶著一絲請求說道。
祈願機構對於宿主的挑選很多時候是葷素不忌的,因為好控制,當然太過貪心的,不是迷失在時空中,就是被抹殺,這是那些人自己作的,他無所謂。
但是這裡也不乏那些真正腳踏實地,有原則有自己的道,兢兢業業,只為活著的任務者,他們不該為他的過錯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