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波斯那邊終究沒有主事的人。”
“我答應他們不會卸任教主之職,但是除非是波斯明教要滅亡了,否則不要來找我!”
葉琳:“……”忽然有點同情妙風使幾人了!
忽然葉琳似乎想到什麼,頓了頓,看著他有些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問出來,“你讓他們再去選聖女?”
“嗯。”
“可這?”
“琳兒,這世上在沒有絕對的實力前,公平,不過是個笑話,聖女規定是苛刻,可是想站在高位,要麼擁有捏碎別人的實力,要麼就是付出其他代價!成王之路永遠是血腥而痛苦的!”
禦轉身,紫眸滿是溫柔的星光,可是話語卻是上位者冷漠殘酷的宣言,狠狠掀開這世界的生存規則,美好背後總是糜爛的傷口,即便是他也是經過被當成野獸來訓練,最殘忍的從森爭鬥,沒有人性的廝殺,才能踏上皚皚白骨鑄成的王座。
身為波斯明教聖女她們擁有尊貴的身份,他人的朝拜,羨慕的特權,所以她們也必須付出犧牲不是嗎?
葉琳眸光一顫,看著他一瞬間散發的孤寂和諷刺,心不覺密密麻麻的疼,他,現在能這麼強大,當初是不是也是滿手血腥,渾身傷疤呢?
“對不起,”葉琳主動抱住他,在他胸口蹭了蹭,是安慰,是抱歉。
是她太天真了,從小生活在古墓,雖看盡世間的辛酸苦辣,卻沒真的去體驗過,萬事都太講究一個等價平衡了,卻不知這個世上從沒有絕對的公平,沒有什麼是真的值不值得,只看個人的權衡。
是她太把自己的理念強加上任何身上了。
“傻瓜,”禦輕撫她的秀發,滿是寵溺,他說這些不是想讓她難過,只是不想她給自己套上枷鎖,不想她把那些無關的人的因果加在自己身上,更不想她把精力花在別人身上。
其他人的事情又與他們何幹?說他沒辦法廢除聖女的規定嗎?只要他想就不是什麼難事,但是他憑什麼花時間去做?既然想得到,那就去付出、去強大,魚與熊掌兼得,呵,未免太貪心了!
漠視蒼生,人間的喜怒哀樂從不入他眼中,無盡數月他在意的只有她一人,也只放得下她一人,他是自私的,付出了,也想在她身上得到那一份唯一,所以有時他甚至不惜步步算計,拿自己的生命作為籌碼,為了便是禁錮他無盡暗夜中的唯一一抹光明和溫暖。
“琳兒……”溫柔的呼喚,卻滿眼荒蕪、毀滅的偏執。
“怎麼了?”
葉琳沒有發覺他的異樣,只當他是日常的撒嬌,然在她抬眸的瞬間,皇甫淩凱眼中那絲森然詭冷、恐怖濃稠的黑霧消逝得無影無蹤,眼底深處只剩幽柔和魔魅。
皇甫淩凱低下頭,含住她的珍珠耳垂,邪魅低啞道:“天晚了,你說怎麼了?嗯?”
好不容易藉著那個不聽話的東西來到她身邊,他可還想跟自己的小嬌妻好好地‘交流’感情呢,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葉琳面色一紅,清冷的美眸劃過羞澀和媚色,似勾引又似惱怒地瞪了他一眼,秋水翦瞳,波光粼粼,媚色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