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努力平靜自己混亂的心緒,此時要是自亂陣腳那就真的輸了。
“太後,難道你真的甘心放棄這掌控天下的權利嗎?一輩子就在後宮寂寞等死嗎?憑你的能力,控制整個大楚也不是做不到,何必要看司陵禦的臉色一輩子呢?”這不甘加勸誘的話語凡是誰心中有一點對權利的渴望都極可能被動搖。
然,不說葉琳除非必要,否則她還真對坐擁江山這種事情半點興趣都沒有,何況現在這個江山是他的,葉琳捧著他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有半點的不甘?
不過,既然是做戲嘛,還是要盡職一點,葉琳眸光微冷,面色淡淡,微微仰頭,聲音依舊平靜,“哀家本就是一介女子,之前攝政是先帝所託,現在還政與陛下是理所當然,沒有什麼不甘的!”
沒有什麼不甘你又何必和我廢話,早就把我倆抓了不是嗎?
梁王眸光微閃,並不想成全葉琳的“口是心非”,義憤填膺道:“太後這五年來勵精圖治,興農商,修水利,減賦稅,將整個大楚打理得井井有序,天下百姓無不感激歌頌你,可是你看看,皇帝臨朝以來,任性妄為,做事只憑心情,將整個朝堂搞得人心惶惶,難道太後就想看著大楚被司陵禦毀了?”
“梁王是西嶽權王,卻不想如此關心我大楚國祚。”葉琳眼含譏誚地看著梁王,說出的話意味深長。
梁王一噎,靜默幾息,“本王只是替太後不值!”
“是嗎?那梁王想如何做呢?”
“太後娘娘能力出眾,何必受制於小皇帝,做一個垂簾聽政的太皇太後不是更好嗎?”
這是鼓勵葉琳在皇甫淩凱有了皇子後便嫩死他,然後立小皇子為帝,一個剛初生的奶娃娃能懂什麼,到時整個大楚不還是掌握在葉琳手中?
不得不說,要是葉琳是個有野心的太後,這確實是個非常好的主意,很容易讓人心動,然而梁王並不瞭解葉琳。
“呵,梁王的主意確實不錯啊,要是哀家如你所願,就是硬生生把一個把柄落在你手上,你即擺脫你眼前困境,還握住哀家的軟肋,到時,你再加以利用,挑撥一下大臣和哀家,攪亂整個大楚內政,削弱大楚的實力,等哀家和群臣鬥得你死我活的時候,便是你漁翁得利的時候,呵呵,梁王好打算呢!可惜哀家並不是傻子!”
葉琳的話讓梁王麵皮顫抖一下,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女人愛權利,卻還把一切看得那麼清楚,正當梁王還想繼續爭取的時候。
葉琳沒了和智障對話下去的興趣,沒發現,宮牆另一邊一股陰森森的妖氣正在蔓延嗎?某個男人已經非常不耐煩了,要是再磨嘰下去,估計他就要捏死梁王那個蠢貨了。
葉琳眸中劃過無奈和暖意,醋壇子,還是百年陳醋!
“皇帝,還有各位大臣以及西嶽的丞相,你們也該出來了吧!”
轟
宮殿的大門被一腳踹開,塵土飛揚,年久失修的宮門徹底坍塌,猶如此刻梁王的心情,理智、野心一時完全塌了!
“賤人,你算計我?”
梁王暴怒,眼中滿是恨意和殺意。
葉琳壓根不理一隻瘋狗的狂吠,撫了撫衣袖,連正眼都懶得施捨給他。
然葉琳不介意,不代表皇甫淩凱不在意,他小心捧著的人兒,現在居然有人敢辱罵她?身形一閃,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皇帝陛下已經將某隻狗嘴吐糞的東西狠狠一腳踹到地上,落腳的時候還“不小心”踩在梁王的臉上,順便碾了幾下,不客氣地將梁王的嘴巴給踩爛了!
眾人:“……”他們敢賭二百五十兩,陛下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不過大家也理解,梁王都要謀害他了,除非是泥人,否則誰不生氣?何況陛下從來就心眼極小,中二病晚期,睚眥必報。
可是,看著白眼直翻,鼻血橫流,嘴巴都連在一起,面目全非的梁王,眾人掐了一下大腿,努力忍笑,不是他們沒良心,而是剛剛梁王裝逼的樣子和此時小醜都不如的樣子,兩相對比之下,實在太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