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次的事情,葉琳本來打算用選秀的辦法安撫前朝和釣大魚的想法是徹底歇了,然而皇甫淩凱卻摸摸她的頭,讓她按著計劃去做就可以。
葉琳還是擔心他會生氣,她並不想做讓他不開心的事情。
皇甫淩凱輕笑,“難道你會讓那些女人接近我?”
“當然不可能!”葉琳秒回,聲音拔高,有些激動,眼中的霸道和獨佔欲毫不掩飾。
“呵呵,”皇甫淩凱魅眸滿是笑意,對她的善妒不但不反感,反而十分開心,只有真正把你放在心上,才會去吃醋,若是她不吃醋,皇甫淩凱才真的不高興呢。
“那她們進宮不進宮也無所謂,”再說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早點解決那些不安分的東西,也省得那些破事來佔據她的注意力。
而且現在他想開後,沒了彷徨和焦慮,自然不會再想歪,更不會誤會了她。
葉琳見他眉眼溫柔,開心地抱著他蹭了蹭,“這件事我會安排好的,朝政那邊便交給你了。”
“聽你的。”皇甫淩凱攬著賴在他身上撒嬌的小女人,毫無保留的信任著她。
“嗯,”葉琳眉眼一彎,顯而易見被他的話愉悅到了,忽而她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煞有其事道:“不過你不可以看她們。”
“瞎操心,”他眼裡除了她,什麼時候還有過其他女人?曾經對他來說,女人不過是紅顏骷髏,從不入眼,遇見她,他眸中心中才真正映出一抹倩影。
……
新帝第一次選秀,是朝臣開始幹預後宮,在皇帝身旁安插眼線的最好途徑,所謂枕邊風,歷來就是朝臣、大家族影響皇帝的手段,所以熱情那是極高,個個磨掌打算大幹一場,畢竟現在不只後位懸空,高位嬪妃也沒有,要是被陛下看重,那前途……不可估量啊!
所以有適齡女兒的,恨不得現在就把女兒洗白白送到皇帝的床上,沒有的過繼也好,認幹女兒也好,總要整出一個送進宮中。
甚至為了給自己家女兒鋪路,有些朝臣看到同僚,就跟看敵人一般,恨不得找出他的一個兩個錯處,藉以攻擊對方,讓他們家的女兒落選,自己的女兒能得到更大的機會。
所以後宮的爭鬥不是從女子進宮才開始的,而是在皇帝選秀之初,各大秀女的父親已經為她們拉開戰鬥的帷幕。
因此,皇帝選秀的前期,朝堂上天天如同菜市場,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便互相攻擊不停,吵吵鬧鬧,群魔亂舞,那些嘴臉看得真是令人倒胃口。
皇甫淩凱最初幾天只是撐著下顎,冷漠地看著他們吵,也不阻止,是似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直到公開海選結果的那天,皇甫淩凱淡淡一笑,溫和地宣佈之前那些吵得最兇的朝臣家的女子落選。
那些人不忿,為什麼?
為什麼?
皇帝陛下懶懶道,父親都這麼聒噪、小心眼、容不得人,上樑不正下樑歪,女兒能好多少?真要是選進來,那是打算攪得後宮不得安寧?各位安的是什麼心?
得,輕飄飄的一句話,將那些人的名聲打入谷底,自此斷了官路不說,還給安了一個企圖禍亂後宮、心思歹毒的帽子,嘖嘖!
皇帝陛下這殺人不見血的手段,看得朝臣瑟瑟發抖,因著所謂的面子,端著架子或心機足夠深的朝臣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好在他們沒因巨大的誘惑犯蠢,不然此時遭殃的便有他們一份了。
不過他們也在心中再次為皇甫淩凱貼上陰晴不定、記仇、毒舌、心狠、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等標簽。
皇甫淩凱似任性的一舉為朝堂空出許多位置,即使不是什麼大的官位,關鍵時候卻能起到鉗制的作用,也是他在朝堂築起包圍圈,逐漸分割朝中勢力,再逐一突破,直至他完全掌控整個朝堂的開始。
凡事都是雙向的,朝臣企圖透過選秀,在皇帝身邊安上自己的人,反過來,皇甫淩凱也可以借後宮清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