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親自扶著女帝進殿,所有大臣均在心裡各種揣測,各種衡量,力求與攝政王殿下的腦電波對上。
但他們不知我們攝政王殿下其實什麼都沒想,只是習慣性的動作和親密而已。
上香,求簽,解簽,添油,一系列事情下來,葉琳只覺得快被身上重達15斤的衣服和頭飾壓垮了,覺得這女帝還不如王妃好呢。想當年她當王妃,祭祀活動不想去就不去,什麼宴會完全依靠自己心情,誰讓當時自己夫君位高權重又是個喜怒不定的。誰敢要求他去做什麼。現在夫君雖然也位高權重,但確實明面上的統治者,自己又是象徵性人物,又忙又累啊。
皇甫淩凱也注意到自己妻子眉眼之間的疲憊,抿嘴,覺得這些禮儀真是煩人,要不廢了?所以說雖然攝政王殿下現在是個身負一國責任的君主,但他還是那麼隨意和任性。笑話,要是會被什麼破規矩束縛那就不是那個肆意妄為的禦大王爺了。
本來添完香油還要去聽主持講經的,但攝政王大手一揮,等明天再講。葉琳嘴角微抽,祭祀這些活動是由欽天監親自定下時辰的,這說改就改,果然很攝政王。欽天監在那雖一臉糾結,但一個屁都不敢放,過後還得為殿下找理由,真是臣身艱難啊。
就這樣,所有大臣一臉詭異地看著攝政王扶著女帝走進禪房,互相對視,滿頭問號,殿下和陛下什麼時候感情這麼好了,領導心思太難猜,他們完全看不懂。
禪房內,皇甫淩凱親自為葉琳脫掉身上的禮服和除掉頭上的玉冕,將寧芯一早準備好的紫色雪紡紗裙給她穿上,青絲挽起別上只有帝王有資格佩戴的蒼玉簪。
葉琳拉著皇甫淩凱的手坐下,微微一笑,如雪蓮上的冰晶,美麗而脆弱,“你也忙了一整天了,坐下歇歇吧。”
“餓了嗎?護國寺的齋飯還不錯,我讓寧芯去取些來。”摸摸她有些蒼白的臉,心疼,自從到了時空局後就很少看見她累成這個樣子了,看來自己要好好修改詠鳳國的一些規定了。
“我沒事,就是有些累而已。”葉琳拍怕他手,自己沒事,只是這具有些先天羸弱。
“嗯,先吃點東西,在睡會兒。”
“陪我嗎?”
“當然。”自己的人生就是陪著她看盡滄海桑田。
“寧芯。”
禪門被推開,寧芯帶著一群宮婢將各色精緻的齋菜擺上,再跪安退下。
夜深人靜,葉琳因一天的勞累很快進入夢鄉,皇甫淩凱抱著她躺在床上假寐,不時拍拍懷裡人兒的後背,讓她安心休息。
忽而一個輕的幾乎可以忽略的敲門聲傳入,皇甫淩凱睜眼,眼裡鋒芒一閃而逝,低頭看看懷裡的人兒,看她依舊安眠,輕輕起身,把被子掖好,腳步無聲地走出。
禪門外,一黑衣人恭敬跪地。
“說。”沒有葉琳在身邊,攝政王滿身寒意,壓迫感比之前更甚,不經意間劃過的嗜氣讓黑衣人如同萬劍淩遲,恐懼到極點。
穩穩心神,放低聲音,因為他有感覺要是自己敢吵到陛下睡覺,自己馬上就得屍骨無存。
“殿下,後山樹林那些餘孽不知為何無半點動靜,不知在謀劃什麼,需要屬下擒拿她們嗎?”
“無需,仔細盯緊了,不許任何人驚擾到陛下。”皇甫淩凱魅眸微閃,看來確實這些垃圾中還有腦子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