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住,就是四年!
每次到了晚上放學的時間,他都會見到園外聚集起一大片人群,而跟自己年齡相仿的小朋友們,也都會投入到屬於他們自己的懷抱中。
四年裡,無一例外。
只有他,要一個人默默的吃著晚飯,一個人刷牙,最後被老師送回到那間本是大家一起午睡的房間裡,將門反鎖上之後,再一個人守著長夜入眠。
他從來沒有哭鬧過一聲。
因為他知道,沒有人會在意。
那個男人只是每個月需要交費時才會來上一次,順便再給他買上一些所謂的零食,接著就會再次消失掉。
最後,更是慢慢將出現的頻率從一個月,變成了三個月,直至最後半年才來一次。
記得在白光六歲時,發生了一起事件,他被一名頗為淘氣的同學所欺負,在互相推搡之中,眼皮被對方手裡拿的鐵片所劃傷,鮮血當場便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
園內的老師急忙的通知著白海文,而當他趕到,見並沒有傷到眼球后,當場就甩出了一句話。
“我還以為要瞎了呢,原來沒事啊!”
這句話,令白光心裡的某些東西,無聲的爆裂了。
直到現在,那道傷疤還掛在他的左眼上,像是長了個一半的雙眼皮。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他念小學為止,可雖然離開了長託,但他的生活貌似也並沒有什麼好轉。
直到他15歲那年,周玲和白海文再次複合了之後,他才算是有了個相對正常一些的生活。
...
聽完他的故事之後,林奇的思緒也有些複雜了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或者說,對白光是否公平。
“小光能認識你,應該是很開心的,你們是隊友吧,一起打遊戲那種的。”
白光的母親問道。
“嗯...哈哈,也可以這麼說。”
林奇笑了笑,還是沒有向對方解釋電競這件事。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後,林奇再次回到了病房中。
此時白光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雖然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但父子二人的距離感卻貌似縮短了一些。
並且白海文的眼睛明顯有些泛紅。
“幹嘛?”
林奇見他向自己伸手,有些沒明白其中的意思。
“你不是去買水了麼?給我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