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真沒想到老爹這麼不好糊弄,假裝驚道:“父親,你說的很對,我只是沒想到右北平郡內有這麼多馬賊,但這事也不能怪楊大眼,他也剛剛上任不久,這事得怪王處直之前對郡內百姓剝削太過,導致這到多百姓只能從事馬賊為生。回頭我便上奏朝廷,免右北平的賦稅,好讓這些馬賊能儘快迷途知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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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良嘆了口氣道:“兒子呀,你老爹我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你還在跟我打馬虎眼?我知道是你劫了王小姐,王刺史也知道你劫了王小姐,但人家沒怪罪,你怕什麼?”
呂布當然不怕王浚,他都給楊大眼傳信,找個機會,把看守婚嫁隊伍的人給撤了,這事就這麼了了,“父親,真不是我做的,我還是找楊大眼來跟你說吧。”
呂良道:“不用了,楊大眼什麼人?你一個眼神便能讓他打顫。我能問出個什麼。而且人家王刺史也說了,既然你喜歡王小姐,那你就娶王小姐吧。”
“什麼!”呂布驚道:“憑什麼我要娶她呀?我連她手指頭都沒動一下!”
呂良目光饒很有深意的看著呂布,“現在你承認是你派人把王小姐給劫了?”
呂布愣了一下,知道自己失言了,這才承認道:“是,是我派楊大眼去王小姐給劫了。但我之所心會去劫王小姐,實在是我不想看到某些人打著為國為民的口號,把大漢的女人送到異族手中。我們大漢男兒都是有血氣的,還沒懦弱到要靠出賣自己的女人,來換取國家的平安。我這麼做有錯嗎?”
呂良聽完,久久沒有說話,開國之初的和親恥辱在長輩們的訴述,仍在耳旁響起,呂家的先人們在邊塞上,看著一個個為國遠嫁異鄉的女人,總是藉機教育子孫們要自強不息,讓這些恥辱從此不在產生。
呂良道:“這一點你沒做錯。”
呂布長舒一氣,從徐州到幽州,老爹從來沒有認同他,這次的認同真的好不容易呀!
呂良繼道:“事沒做錯,但事情你做了,就得為此事負責,而且王小姐出身琅琊王氏乃是我大漢頂級門閥,我們小門小戶的能攀上這一門親事,算是萬分的榮幸啊!”
呂布這才知道,父親骨子裡不但是大漢的忠臣,還因出身問題,而想著去攀那些所謂的大族,“父親,我已經有正妻了,你知道的,張惠是下邳張氏的嫡女,下邳張氏雖然比不上琅邪王氏,但也算是我大漢的上層門閥。如果王小姐要是嫁過來的話只能做妾了,我想琅琊王氏是不會讓自己的女兒來做妾的。”
呂良“琅邪王氏的女兒,做妾是不可能的,王刺史說了,他不要求你改張惠為妾,他女兒在呂家的地位得與張惠相等,是為平妻。”
“平妻!”呂布哀求道:“父親,要不回頭我去跟王浚死賠禮道歉吧,王小姐,我是真娶不了。”
呂良怒道:“娶不了?你劫了人家,壞了人家名節。日後你讓人家以後怎麼活?”
呂布沉默以對,他真沒想到事情的最後會是由自己來揹回這個鍋。
呂良說道:“這件事,我跟你娘已經商量過了,她也同意。你結婚也一年了,張惠到現在都沒有生小孩,我們呂家可就你一棵獨苗,你可別讓我們呂家絕後啊。”
呂布現在算是徹底明白為什麼老爹這麼爽快地同意了王浚的聯姻,一方面自然是因為可以攀上琅邪王氏,而另一方面是他跟張慧這麼久都沒小孩的。
“事情就這麼定了。”呂良不再多說什麼便退出了房間。
呂布獨自一人在房間內想了很久,終於把事情給想通了,馬上派人將楊大眼叫過來。
楊大眼一進門就問道:“大哥,老爺子是不是知道打劫新娘那件事是你做的了?”
呂良無故來到右北平,楊大眼就猜到很可能是王浚把劫婚嫁之事告訴了呂良。
呂布點了點頭,“不過現在這件事已經不重要了,現在的問題是王俊想把她女兒嫁給我,從而想借我的手控制整個幽州。老爺子跟老太太對這門婚事都已經點頭了,我現在還不知怎麼跟張惠都會解釋。”
楊大眼一聽,連忙說道:“大哥,我有點事先去忙一下,回頭再聊。”說完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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