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美女你好啊——”
孫俏出於禮貌,笑著朝那幾個黃毛招了招手。
樓崢臉上笑意淡了淡,朝他們說了句:“我們先走了。”不待孫俏和那幾個男生說什麼,便拉著她走遠了去。
直到下了多級臺階,一座五層大食堂遙遙印入眼簾,孫俏才出口問道:“你跟室友關系不好?”
他聲音有些悶:“他們調戲你。”
聽到這裡,孫俏噗嗤一樂,笑得肚子疼,“虧你之前還在酒吧上過班,這算哪門子調戲?”
男生嘛,活潑些也挺好的。
“我不喜歡他們這麼說。”
“幼稚,”孫俏伸手彈了彈他額頭,“你這樣是交不到朋友的。”
“我不在意。”樓崢有些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他的確不在意,隨著年紀的增長,他再不會覺得孤獨,現在的他總是有忙不完的事情,幹不完的兼職,看不完的書,學不完的東西,幾乎沒時間再想別的。
只要她喜歡他就好,其他人他都不在意。
孫俏知道這是他性格使然,不愛交際,更不愛與人交心。不過這樣也好,大不了她養他嘛,只要他聽話就好。
除了大學時有過兩任男朋友,孫俏畢業後這幾年都在為事業拼搏,根本無心那些風花雪月,可隨著年齡越大,她便越感到孤獨,是那種用再多的錢也填不滿的孤獨感。
每次下班回家,偌大一個房子裡黑黢黢一片,除了魚缸裡的兩條金魚,幾乎再沒有一絲生氣。即使將燈開得再亮,電視聲音放得再大,也只有她一個人。餓了一個人煮飯或者點個外賣湊活吃,病了一個人去醫院掛號拿藥,家裡有什麼東西壞了,一個人搞不定,打電話找上門維修,還要時刻提防心懷不軌的人。
直到在好友的提醒下,她才知道,她這是缺男人了,缺個男人照顧疼愛。好吧,那就找一個吧。
於是整個上半年她都在有意無意觀察合適的物件,畢竟除了讓自己的房子裡多些人氣兒以外,生理問題什麼的還是需要解決一下的。
結果挑來挑去,看來看去都不滿意,要麼長得不順眼,要麼花花心思太多,現在的人真是越來越複雜。
好在之前被好友拉著去酒吧玩,陰差陽錯之下結識了樓崢,光是這滿臉的膠原蛋白就讓她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年輕的小鮮肉總是對老阿姨們有著莫大的吸引力,她也終於知道那些個四十五十歲的男人為啥那麼愛找十八九歲的學生妹,這年齡越大就越是嚮往年輕。
a大下午三點多鐘的食堂沒幾個人,甚至有阿姨大叔趴在飯桌上打盹。
做餐飲其實挺累的,忙起來時忙得恨不得多出八隻手,剩下時間都用來養精蓄銳,等著飯點高峰期再開始新的一輪“戰鬥”。
孫俏將墨鏡重新戴在頭上,黑色的長發微卷,泛著健康的光澤,膚白貌美大長腿,引得食堂裡的一些人向她行來注目禮。
職場奮鬥這麼些年,孫俏早被人盯慣了,倒也沒什麼反應,只是問著緊跟在自己身旁的樓崢:“帶我來吃什麼?”
樓崢不喜歡別人這麼盯著她,不由又朝她靠近了些,只想盡數擋住那些目光,指著斜對面一家亮著燈牌的店,“那個。”
孫俏抬眼一看,五穀漁粉。
是她最喜歡吃的一種粉之一,魚湯鮮美,遇到手藝好的師傅做出來,簡直好吃到想哭。
不過……孫俏皺了皺眉,有些不贊同,“你好不容易過個生日,就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