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蓋彌彰地輕咳了聲,“等頭發幹了再……”
眼前美人眼睛一亮,立即殷勤地從架子上取出一塊新的幹棉巾,替她細細擦拭起來。
猴急……
月上枝頭,屋內光線昏暗且曖昧,薄紗掩住的床榻不斷搖晃,兩人握雲攜雨直至天光微熹。
睡著之前孫俏看著他眉心不知何時消失的紅痣,揉了揉眼睛,嘀咕了一句什麼。由於實在太困,眼皮打架一般,不待她深究便沉沉睡去。
樓崢吻了吻他的唇,笑著輕聲道:“晚安。”
直到日上三竿,樓崢沐浴穿戴整潔過後親自從客棧樓下提了幾桶熱水上來,孫俏才微微轉醒。
她略有些迷茫地望著走過來的男人,晃了晃腦袋迫使自己清醒些。
樓崢見她醒了,忙過來將她抱進浴桶,孫俏連連呼痛了兩聲,樓崢一臉慌亂緊張,連問她怎麼了。
剛還不覺得,現在被人抱進水裡後孫俏才感覺自己渾身散架一般的痠痛,心中不由罵罵咧咧,暗道這幾年功夫白練了,和男人上床還這麼痛!
她心中不快活了,自然不想別人快活,看著眼前這棵鮮嫩大白菜的精神似乎比昨日還好,不由鞠起一捧水往他身上灑去。
被灑了一身洗澡水的樓崢望著她生氣的模樣,有些不知所措。
孫俏忍著渾身疼痛,看著自己身上曖昧的紅痕,欲哭無淚,只道做女人真特麼難啊。
樓崢反應過來,小聲囁嚅:“下次會溫柔些……”
說出來,他只覺得自己的臉更熱了,畢竟是在喜歡的人面前,他還是有幾分不好意思的。
孫俏見他這副嬌羞模樣,回想起昨夜跟個餓狼撲食樣的樓崢,好啊,換了具健康身子就露出了虎狼本性!
正想指著他鼻子教訓一番,抬眼掃過他眉心,動作一頓,“你的痣呢?”
樓崢起來便已經照過鏡子了,被孫俏問起,他抿了抿唇,哀怨看了她一眼,“被你弄沒了。”
孫俏:“……”
孫俏:“???”
孫俏:“……守宮砂?”
樓崢點頭,雙頰迅速染上一層雲霞,雙手突然有些不知該往哪兒放。
那顆痣是原身的父親親手點上的,原身練的功夫雖厲害霸道但卻有一點一般人都無法做到,那就是功成之前童貞不能破。
他穿到這具身體裡時,正好是功成之際,原身走火入魔,讓他白白撿了個便宜。
男人也有守宮砂?這可把孫俏逗樂了,心情突然好了些,她伸出滿是水珠的手,輕輕拍了拍樓崢的臉,哈哈一笑:“放心,姐會對你負責的。”
“嗯……”
青山不老,與君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