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大手緊緊地包裹著她冰冷的小手,似乎要給她無窮的力量。
話雖是這麼說,可他自己並不像說得那樣淡定得了。此時的他既憤怒又心痛,憤怒的是那些造謠者,心痛的是他一輩子要護著的女人。
她的傷心,她的痛苦,她的憤怒,她所有所有的情緒,他都感覺到了,體會到了。如果世上有一種能替她痛苦的藥,那他定會毫不猶豫地喝下它。
感受到手上傳來的溫度,聽到耳邊傳來的話,方之淇怔了怔,望著老七眸子裡的關切,她晦暗的雙目閃了閃,忽然又變得清明起來。
“我知道,可我心裡就是不舒服!她們連我真實的本性都不瞭解,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難道他們不知道語言的傷害是一把利劍嗎?她們怎麼能這樣?”
方之淇憤恨不已。
老七眼裡全是心疼,“我們不能主宰別人,但能控制自己!”
話頓了幾秒鐘後,側過身,高大的身軀遮去刺眼陽光,彷彿給她開起了一把保護傘。
“淇淇,記住:不管遇到什麼事,你都要保持孤芳自賞,不動聲色的氣質!”
方之淇緘默了。
如果一個人真正做到:喜怒不形於色,好惡不言於表,悲歡不益於面,生死不從於天,那該到了一種什麼境界呢?
她能做到嗎?
方之淇搖了搖頭。
一路人,兩人心情低落,誰也不想再開口說話了。就這樣,手牽手,默默地往前走。
不一會兒,院長的家就在眼前了。
房子周圍全是及腰的花草,西面的牆壁,滿是爬山虎,遠遠望去,一片綠油油牆。
“進去吧!”老七說。
“大哥,你怎麼知道這是院長的家?”方之淇狐疑地問,她也常經過這,但從不知道這裡就是院長的家。
“我和院長也只是點頭之交而已,以前來老李這,路上難免碰上他,跟他的交往不深。今天我們只是來討個說法,並不是來求他。”老七淡淡地說。
說完,便開啟小院的欄柵門,走在前頭,方之淇跟在身後,心裡七上八下。
門鈴響了許久,才見門緩緩地開了。
開門的人正是年紀半百的院長,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皺褶的痕跡,兩邊鬢角發絲已染白。
見門口站著老七和方之淇,院長的臉色一冷,問:“你們來幹什麼?”
“我們來討個說法!”老七咬牙切齒。
“什麼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