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和方之淇回到菜館不久,上官楠就開著車火急火燎地飆了過來。
“老七,老李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上官楠一見到老七,就急急地問道。
今早開完會出來後,聽到秘書們正在談論著李一石的死,對這些無關要緊的事,他沒有多大興趣,但當他聽到方之淇三個字後,腦子裡‘轟’地一聲炸響。
看到網路上的不實報道和惡評,他氣憤不已,方之淇如此善良,老七善惡分明,和李一石又多年的好友,他們兩人怎麼可能會害死李一石。
於是,他丟下工作,馬不停蹄地趕到菜館來。
老七嘆了一口氣,便將昨晚李一石來菜館喝酒的事細講了一遍。
聽完老七一番敘述後,上官楠沉吟片刻。
在他看來,這件事必定是有人故意誣陷炒作,而知道李一石逝世的訊息除了李一石的家人外,便是醫生和護士了。
到底是誰把訊息放出去的?如果只是公佈李一石的死訊那也還好,問題是為什麼要誣陷老七和方之淇呢?
那人的最終目標是老七還是方之淇?
比起上官楠的沉默和淡定,老七倒顯得十分無措,之前在車上對方之淇說的那些話,純粹是哄她安心。
如果李一石只是普通的老百姓,那倒還好,可關鍵是他是美術界赫赫有名的老畫家,他的名氣影響著美術界的半壁江山,他的去世,全天下的人都在關注。
“爺,到底怎麼辦?其實我倒不要緊,以前不都是舔著刀尖過日子嗎?可淇淇,我不想她受到傷害。”
老七兩手搓著臉,既煩躁又無奈,可想到方之淇因為這事,學業受到影響,心裡又焦急。
上官楠向來都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見老七沒出息地亂了手腳,便責怪道:“船到橋頭自然直!沒做過的事情別往自己身上攬!”
話雖是這麼說,可老七的自責心蓬蓬然,“可李一石確實是我叫他來的,酒也是我倒的。”
“你不知道變通一下嗎?八十歲的人了,出點意外是很正常的事,如果有人問起,你可別那麼老實。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可別給自己定上罪!到時就算神仙下凡也幫不了你。”
怎麼這麼不開竅?簡直老實到蠢了!上官楠為老七的實誠性格感到促急。
老七怏怏地說:“這話,我只跟你說!”
“從現在開始,你也別跟我說了,世上無透風的牆,小心禍從口出!”
老七猛點頭。
上官楠突然問:“你剛才說李一石的兒子態度不好?”
“嗯,不過他的妻子是個明理人,要不是她出言阻止,估計他那兒子不會這麼快消停,當時他就找我麻煩。”
想起李一石的兒子,老七隻覺得這個人有點不可理喻,哪有人一見面不問緣由就指責人。
上官楠濃眉一皺,沉思起來。
這個李一石的兒子有點奇怪,按理他的注意力應該都在失去父親的悲痛上,然而為什麼他不先去看望父親,而是追究責任。
問:“你和李一石的老伴熟嗎?”
老七腦子沒轉過彎來,不明上官楠為何如此問,“還行,這有什麼關系嗎?”
“找機會見見她,既然她是個是非分明的人,那她應該會站出來澄清此事。”
老七恍然大悟,“爺,你說得對!我去試試!她應該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