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去,暮色漸起。
繁華都市漸漸從眼前退去,一片荒郊曠野慢慢映入眼簾,車子還在繼續向前行駛,彷彿要到窮圖末路才停止。
方之淇惶恐不安。
從上車起,心跳就加快,此刻彷彿不受控制般‘咚咚咚’劇烈地跳動,似乎要攛出胸膛。
大腦的血管像要漲裂開似的,身體的每一部分幾乎都在顫抖,手腳變得像冰一樣涼。
突然,車子終於停了,車門開了。
惶恐中的方之淇,還未來得及細看這是哪,便被保鏢推了個趔趄,差點撲倒在地。
腳下是厚厚的細沙,眼前是浩瀚無邊的大海,海浪滔滔地捲上沙灘,遠遠傳來輪船的“嗚嗚”鳴叫聲。
剎那間,方之淇汗毛站立,幾乎想要拔腳而逃。
自從那次跳海後,方之淇對波瀾壯闊的大海感到毛骨悚然。
雖然醒來後失憶了,但自從她恢複記憶後,那次驚險的場景常常在她夢裡如惡魔般出現。
如今再面對著洶湧的大海,那些恐怖場景如放電影般,在她腦海裡鮮活地上演著。
剎那間,方之淇臉色慘白如紙,身子抖得如秋風中的落葉。
天漸漸黑了下來,夜色籠罩著海空,大海隱在夜色裡。遠處,燈象閃爍在海面上,是輪船還是軍艦?
方之淇恐懼地盯著遠處的燈象,忽然恍過神來。
上官正德送她來這裡做什麼?難道是想把她丟進海裡喂魚?還是像上次那樣把她賣到國外?
方之淇不安的想著,似乎除了逃跑,別無它法了。
於是,拔腳,準備開跑。
可腳剛一抬起,一旁的保鏢就發現了,只見他長腿用力一掃,方之淇立馬雙膝跪地。
這時,上官正德從車上下來了,兩個十分彪悍的保鏢一手拿著電筒,一手扶著他,生怕老人家腳步不穩,一頭栽進沙堆裡。
方之淇跪著,雙手被保鏢反押在背後,刺眼的燈光迫使她眯著眼睛,望著一步步朝自己走近的上官正德,心裡的恐懼已達到了極限。
怎麼辦?怎麼辦?該死的,居然收了她的手機。
方之淇既焦急又恐慌,想要呼救,可四周除了上官正德和三個保鏢外,空無一人。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別怪我狠心,這是你自己種下的後果。只有將你送走,才能還上官家一個安寧!”上官正德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腳下的女孩,陰狠地說。
送走?送往大海,還是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