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楠話音剛落,顧盼盼立馬回道:“爺爺叫我去南門寺敬香,說是為上官家族祈福。你去忙吧,我一個能行的,就是路途遙遠,晚上不知道能否趕回來。”
說完,一雙漂亮的明眸忽閃忽閃的,像是毫無心機,十分乖巧懂事的女孩一般。
這樣一副處處為人著想的女孩有哪個男人捨得丟下呢?即使不愛,也不願意一個深愛自己的女孩為了自己的家族平安,不顧自已的身體甘願冒險,更何況剛剛他的話都是騙人的,今天他根本沒有業務要恰談。
不過想到那個南門寺,上官楠的腦海裡閃過一個激靈,“我陪你去吧,南門寺離家有四百多公裡呢!你隻身前往,我也不放心,恰談業務的事,我安排袁經理去。”
想到那位名義上的爺爺,上官楠真說不出的恨,心裡不由地冷哼道:真是沒事找事,生前幹太多的缺德事,現在燒香有用嗎?只不過是慰藉自己的心靈,如果佛能保佑一切,那還要那麼保險公司做什麼。
話音未落,顧盼盼內心一陣雀躍,不過表面上還是微微皺眉,故作猶豫的說:“那你的工作?這樣會不會影響到你?”
“不會,走吧!”面對著顧盼盼一張善解人意的臉龐,上官楠的心不禁一軟,柔和的說道。
說完,側過臉,故作正經的對一旁的方之淇交代道,“我等下跟袁經理說一聲,你先回辦公室吧。”
聞言,方誌淇冷笑一聲,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袁經理是誰她都不知道,不過竟然不粘著自己,他愛幹嘛就幹嘛,這不是正如她的意了嗎?
想到可以輕松的耍掉上官楠,方之淇忍不住的在心裡拍手叫好,心想:今天顧盼盼來得太及時,她正愁著如何擺脫霸道的上官楠呢!冷睨了一眼上官楠,微微頷首,十分配合的說道:“總裁,你就放心陪夫人去吧,我會和袁經理把這項業務做好。”
為了顧盼盼不受傷害,為了自己盡快離開這,方之淇不得不配合他演戲。
戲演得天衣無縫,就連聰明機靈的顧盼盼都沒查出異常,反而是一臉欣喜的挽著上官楠的手臂,高興的說道:“楠,謝謝你!”
望著面前的夫妻倆人,一個臉上綻放著幸福甜蜜的笑容,一個寵溺的望著眼前的人兒,方之淇心裡一陣複雜,一方面看到昔日好友的幸福好像全是假象,她真的好想告訴顧盼盼,上官楠的話全是騙人的,可又不想破壞顧盼盼臉上的那抹笑,還有一點,她不確定,也許上官楠是真愛顧盼盼的,只不過男人嘛怎麼會為了一個無法滿足自己的女人而守身如玉呢!
“謝我幹什麼?這是應該的,咱們走吧!”上官楠輕拍了一下顧盼盼的手背,嘴角含笑的說道。
說完,瞥了一眼方之淇後,攜著顧盼盼離開了。
看著遠去的背影,方之淇自嘲的笑了笑,前幾天看到上官楠為自己吃醋,她還以為上官楠是愛上了自己,搞得她惶恐了幾天,她唯一怕傷害的人就是顧盼盼,不過今天她算是明白了原來在上官楠的心裡,自己只不過是一個玩偶,是一個男人發洩的工具。
有了這個認知後,方之淇更加下定決定要遠離上官楠,最好不要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出現,雖然顧盼盼由於身體的原因,不能滿足他,但方之淇覺得愛情是自私的,每個女人都不願和別的女人分享著自己的男人。
……
南門寺座落於s市和t市的交界處,其實確切的說是兩座大山的交界處,遠遠望去,但見雙峰並峙,巍巍然直插雲宵,真如一隻巨大的駱駝在天地間緩緩行進。山上千年翠柏,百代古松,蓊蓊鬱鬱,遮天蔽日。深澗高崗,危巖懸壁,山勢十分險要,據說古時候有個名氣大振的土匪窩就藏龍臥虎於此,但不知是從何時起土匪窩改成佛教徒的朝佛聖地了。
聽說南門寺的菩薩都很有靈氣,因此朝拜者們不遠千裡,慕名而來。放眼望去,南門寺就像天宮一樣。那一排排、一棟棟的建築物映入人們的眼簾。登上兩千九百九十九層石階後,可以見到這裡香煙繚繞,絡繹不絕的朝拜者趕到這裡,他們雙手合十,舉過胸、額、頭,然後平撲在地上。
上官楠從不信教,唯一相信的就是科學和自己,這次除了陪同顧盼盼外,還有一個主要原因就是他要找到方丈,打聽當年父母的情況。
父母去世時,他當時只是個九歲的孩子,在他的記憶裡,父母是非常相愛的,但爺爺也就是上官正德,並不喜歡母親,時不時數落和謾罵母親,甚至心情不好時常將母親當出氣筒,為此父親常和爺爺大鬧起來,可後來不知怎麼了,他們卻離奇的死於一場車禍。自從父母死後,上官正德便年年來南門寺敬香,不僅如此,而且為這座寺廟捐贈了不少財力和物力,說是為了保佑上官家族,但上官楠覺得如果真說一毛不拔的鐵雞公——上官正德是信佛教徒,那還不如說他是有目的的。小時候和上官正德來過幾次南門寺,讓他感到奇怪的是每次上官正德敬完香後,單獨和方丈在禪房內密談幾個小時,他們到底在談什麼?上官楠隱隱覺得上官正德和方丈之間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說不定和他父母出事有關。
敬完香後,上官楠指著一旁的誦經房對顧盼盼說道:“盼盼,你先在誦經房內等我,我去找方丈有點事!”
顧盼盼滿腹疑惑,但還是沒有說什麼,聽話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