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蠻只當聽不出來，“動手術的醫生已經全部在等你了，我的陪伴沒有任何意義。”
“誰說的！你的陪伴才是最大的意義！”顧梟南就好像一個得不到糖的孩子，急吼吼地道。
可惜，秦蠻冷冷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後……就沒然後了。
顧梟南等不到自己想要的話，又急了，“那你陪不陪！”
“不陪。”
秦蠻幹淨利落地兩個字讓顧梟南一口氣噎在胸口。
果然當年的債，這丫頭現在是一筆筆地開始還給自己了。
唉，自作孽啊。
顧梟南坐在旁邊沉默了不過短短十分鐘，就又忍不住斜睨了她一眼，問：“你在想什麼？”
這回秦蠻倒是沒有再給拒絕了，“你打算怎麼和金爺說你受傷的事，又打算怎麼說我和你一起回來的事。”
金爺和她不對付。
她把他的貨物吃了，又找人弄死了他那麼多手下這筆賬，金爺肯定是懷恨在心的。
現在顧梟南還來救她，金爺能饒過他，秦蠻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可能。
對此，顧梟南只是輕描淡寫地說：“這些都不是你要考慮的事，你只要好好的，其他的都交給我。”
說著就下意識地揉了下她的頭發。
秦蠻怔了下。
不僅是因為他的動作。
還有因為他的話。
從小秦康就教育她要獨立，要學會自己去解決一切，而不依附於任何人。
以至於後來她習慣了去解決一切。
無論在部隊還是鬼區，所有人都會問她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可從來沒有人和她說，別考慮，交給我。
這是第一次。
秦蠻眼底閃過一抹複雜，難得沒計較他剛才的動手動腳，而是看向了窗外的雲層。
兩個小時，直升機已經懸在了醫院的的樓頂上，打算降落。
秦蠻知道下面骨科專家已經全部在等他了。
所以她準備下飛機後打個電話給助理來接自己。
卻不想這個時候，顧梟南突然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幹燥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