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秦蠻的神色沒有任何的心虛,看得出來她沒撒謊。
她的確不是為了自己。
但如果不是為了自己,那她是為了什麼呢?
顧梟南慢慢地冷靜了下來,深邃黑沉的眼眸在臺燈的橘色燈光下帶著幾分的沉思和疑惑。
倏地,他神色一沉。
秦蠻如果不是為了自己,那麼只能是為了……賀常良!
想到這裡,顧梟南不禁為她擔憂了起來。
賀常良是他師父,那心性什麼樣自己是再瞭解不過了。
秦蠻這樣正面和賀常良槓,那是必然要吃虧的。
賀常良能忍她一次、兩次,但絕對不會忍她第三次。
秦蠻如果一直這樣掐斷電話,拒絕聯絡,賀常良肯定必然會認為她叛變了。
那到時候這後果不堪設想!
越想顧梟南的眉頭就慢慢地鎖緊了起來。
這丫頭,在搞什麼?為什麼會想要以卵擊石呢?
……
窗外的夜色越發的深了。
秦蠻在離開了醫院後就直接回了暌違已久的住處。
她把自己手上傷得最重的地方用袋子套好,免得進水發炎,然後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最後又給自己下了一碗清水面。
等填飽了肚子,她就去睡覺。
辛苦了那麼多天,雖然下午在病房裡睡了那麼一覺,可到底沒有床舒服。
她這一睡,足足睡到了隔天的中午。
足以可見這段時間她有多麼的累。
起床洗漱後,她先給自己的助理打了個電話。
昨天她發現顧梟南來了之後,便找了個理由把助理打發到了碼頭去做安撫慰問的工作,以至於到現在他還被留在那裡。
所以她當即把人召了回來,順便給他放了整整一個月的假。
而自己呢也給在家裡休息了整整一個星期。
當然她的休息僅限於不出門,工作還是刻不容緩的。
特別那一張毀在了地震中的路線模擬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