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瞿海竟然親自來了一趟瞿氏。
並且派人把秦蠻給請了過去。
秦蠻倒也沒有多問,放下了手裡的工作就跟著一起去了董事長辦公室。
一進門,她就喊了一聲,“董事長好。”
這會兒,經過兩個多月休息的瞿海腳上的石膏已經拆了,他正坐在老闆椅上,語氣不陰不陽地說道:“秦秘書最近在瞿氏很風光啊!聽說一口氣炒了所有的秘書不說,還連帶著威脅高氏的領導?怎麼,是覺得秘書這個職位不夠了,打算往上攀一攀?”
瞿海對她不怎麼喜歡這件事,秦蠻早在當初就知道。
大概是受了輝子的可能,也有可能是她不像鄧小光那樣討好他。
所以就算秦蠻事情做得再好,瞿海對她的態度始終淡淡的。
秦蠻對於這個倒是無所謂,她的目標從來都不是瞿海,還是無論瞿海說什麼,她永遠都是那副神情。
“辭掉秘書是因為她們工作問題,至於高氏……我並沒有威脅,我是正常洽談。”
面對她的不卑不亢,瞿海只是冷冷一哼聲,“沒威脅?那為什麼高氏的人告訴我,你遲遲扣著他們的貨?”
秦蠻一愣。
她沒想到高氏的人會去告狀。
這舉動……可真是太小孩子氣了。
秦蠻從來就不害怕瞿海。
她只是不願意暫時和瞿海在這個節骨眼上鬧出點什麼來煩心罷了。
現在的瞿海在公司裡除了一個董事長的職位,基本上手裡是沒什麼權的。
他之所以以為自己還有老大的身份,無非是覺得自己手裡還拿捏著瞿氏的黑色産業鏈。
可實際上,瞿氏明面上的生意和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是互補的。
所有黑色産業鏈的運輸全都要靠明面上的那些賬面來洗清。
秦蠻已經拿下了整個瞿氏,自然而然的也就意味著可以隨時拿下了那些東西。
瞿海所認為的,不過只是他自己認為的而已。
“高氏的人親自打電話給我,說瞿氏的秦秘書一手遮天不說,還很是狂妄,不及時把貨送過去也就算了,還威脅他們,說要召開宣告,讓他們在這個行業混不下去。”
聽著瞿海那些子虛烏有的話,秦蠻站在那裡,看上去依舊很是恭敬的樣子,“不是我不願意把貨送過去,而是因為貨被人劫了。至於開宣告,是為了公司利益,避免被動應戰。”
這話一出,坐在那裡的瞿海像是找到了機會一樣,“砰”地一聲,砸了下桌子,滿是憤怒地道:“貨沒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眼裡還有我這個董事長嗎?”
“因為董事長這段時間一直在醫院,我怕打擾您休息,所以沒有彙報。”秦蠻沒有絲毫懼色地平靜回答。
瞿海冷冷一笑,“可你這樣一直交不出貨,知不知道那邊天天都在打電話催我!這下不打擾,也變得打擾了!我問你,你這件事到底現在辦得如何了!人抓到了沒?”
秦蠻很坦白,“暫時還沒有,對方似乎有備而來,他們直接把船丟棄在了一個荒廢不久的碼頭,行事計劃都非常的周密。”
“當然周密了!因為這根本就是個圈套!”瞿海又是一聲冷哼,然後就很是憤怒地將手邊的一個檔案袋摔在了秦蠻的面前,裡面的照片瞬間飛了出來,“那照片裡的人你仔細看看,是不是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