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有一次，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碰巧。
但他總想再試試。
結果沒想到，秦蠻還真給了他一個不小的驚喜。
“我追上去的時候，看到他把貨交給了另外一個男人，一個拄著柺杖的中年男人。”秦蠻描述的非常詳細。
這讓賀常良大吃一驚，語氣頓時變得沉了起來，“你當時在現場？”
“是的，我在現場。”
電話裡頭的聲音停頓了長達好幾秒，然後才響起，“那當時你為什麼不上報？”
賀常良的話裡存著什麼心思，秦蠻太清楚了。
無非是想試探自己。
這種事說了，算不上什麼錯，但把這麼隱私的訊息告訴了別人，難免這個作為上司的人臉上肯定不光彩，自己也失去了這一次機會。
可不說，絕對是大錯特錯。
特別還是秦蠻隱瞞了一個星期。
一個新兵，隱瞞這麼大一件事長達一個星期。
賀常良作為上級，難免會有些其他想法。
不過秦蠻對此倒很平靜，不慌不忙地道：“不敢說，畢竟事情非同小可，越少人知道自然是越好，免得生出不必要的事情，所以一直在糾結。”
“那為什麼現在敢說了？”賀常良又問道。
“因為您是顧教官的上司。”
在這步步詢問下，秦蠻始終是進退的當，就連說話的分寸都拿捏得恰到好處。
以至於連賀常良都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來和秦蠻說話。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說這話，意味著什麼。”許久，他只問了這麼一句。
在那一瞬間秦蠻捏緊了手機，短暫的停頓，她的語調還是清冷平常，“我只說我看到的，至於意味著什麼，由您來深究和判斷。”
話說完，隨之而來的就是沉默。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其實不過五分鐘都不到的時間，偏偏每一秒都度日如年一般。
不知多久，電話那頭的賀常良終於開了口，“這件事不要透露出去。”
秦蠻心裡微沉，但說話的時候還是不表現出來，“我明白。”
又過了幾秒，賀常良又開了口，“秦蠻，以後那小子有什麼，你直接給我打這個電話。”
這一句話，讓秦蠻的唇輕輕上揚了一下，“知道了。”
等到掛了電話，她就重新回到了病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