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所有人都去打籃球的勁兒,她一個人留在宿舍裡。
夏季的傍晚,天際線燒得一片絢麗的橘紅色。
她就站在陽臺上這麼看著,平靜的面容下根本看不透她心裡的想法。
直到夕陽徹底墜下,最後一縷光線被徹底黑暗吞噬後,她這才拿著洗漱用品去洗漱。
反正這群家夥打完籃球就會去看新聞。
而她已經不需要看那些新聞了。
所以壓根不需要擔心會出現他們會突然回來。
等到她把衣服什麼都洗好後躺在床上,樓道裡才逐漸傳來了那群男兵們嬉鬧聊天的聲音。
秦蠻吃了藥,藥效一到腦袋有點昏沉,索性閉眼佯裝睡著。
那群人一進宿舍看到秦蠻已經睡下,立刻壓低了聲音,免得吵醒她。
以至於秦蠻這一裝,就真的睡到了隔天早上。
她病假沒銷,所以睡得很足。
吃了藥,打了點滴,又這麼好眠地睡了一覺,第二天起來她就覺得自己基本已經好了大半。
但是……她中午還是去了一趟醫務室。
那醫生看到秦蠻來,眉頭頓時擰了起來,沒好氣地道:“我說你這小子來這兒上癮了?昨個兒漏感冒藥,今天又漏什麼了?”
“我感覺嗓子難受,想來開點含片。”秦蠻很平靜地回答。
醫生皺著眉頭,對於她的要求帶著幾分的嫌棄,“感個冒還要什麼含片,出去跑兩圈,發身汗不就好了。”
“嗓子發炎喊不響,教官總罰我。”
秦蠻接招拆招,讓醫生也無可奈何,只能斥道:“就你事兒多!你說說,你來我這兒都多少次了?三個月的新兵訓練,你是每月到我這兒來報道一次!”
說歸說,看秦蠻不說話,最後也只能說了一句,“等著!”
隨後看了一眼桌子上堆積了不少的活兒,不情願地起身想要給她去拿藥。
只是手才撐在桌沿,就被秦蠻伸手給按了回去,“你說在哪兒,我自己去拿就行。”
那醫生看自己手裡的確有放不開的活兒,想到只是拿一盒含片,索性也就坐了回去,並且隨手一指身後的藥櫃,“你去那個非處方藥櫃裡拿一盒薄荷丸含片。”
“好。”
秦蠻應了一聲後,就去藥櫃裡拿藥。
那醫生看上去是真的忙,桌子上厚厚地一疊表格,也沒有抬頭。
秦蠻就看了他一眼,隨後將櫃子裡的藥拿在了手裡。
“我拿好了,我先走了。”她說了一聲作為提醒。
那名醫生連頭都不抬地嗯了一聲算是應了一下。
秦蠻隨後就離開了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