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也隱約看出來了,小鳳仙並不真的想他死,所以他才敢說出這樣的話。
果然,小鳳仙雖然生氣,但也沒有再像前幾次那樣掐他脖子了。
白毓文又好聲好氣的跟她講道理。
“那個只是家裡長輩安排的相親物件,我也不喜歡她,所以你不能看見我身邊有一個女性朋友,就去攻擊別人。這樣時間久了,我名聲都被敗壞了啊。”
小鳳仙神情有些愧疚,“是,妾身記住了。”
白毓文也不耐,這要是個人吧,好好跟她說,說不通離開就行了。但偏偏是個女鬼,而且執念太深,說不通,還甩不掉,確實有點麻煩。
不過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恐懼感慢慢下降後,他竟然慢慢覺得,這女鬼也有可愛的一面。
比如她看到新奇的東西,會像小貓一樣,小心翼翼的去試探,等確定沒有危險之後,才敢上前。
明明是一個戰鬥力爆表的兇鬼,偏偏又在某些地方顯得非常膽小,除了在掐他的時候,才把戰鬥力顯現出來。
她還愛上了看電視,最喜歡看狗血宮鬥劇,每次看到主角被各種欺負的時候,就會淚流滿面,感同身受。
白毓文也不知道她的哭點到底是啥,有一次好奇就問了。
小鳳仙輕輕拭淚,“都是可憐人,身世由不得自己做主。”
自古以來,女性都是被壓迫的物件,古代的封建教條,還有戰亂時候都是先把女人推出去。比如古代的公主,用來和親,戰敗賠禮等等,女人不是一個獨立的個人,只是一件禮物。
白毓文生在和平時代,而且又是男的,不太能理解這種感受,但見她哭得稀裡嘩啦,也有點心疼,便找些搞笑片給她看。
還有二人轉,相聲什麼的。
於是一來二去的……硬生生把一個多愁善感的女鬼,培養成了一個段子手鬼,說話都帶了一股東北大碴子味。
配上她那種精緻可人的臉,怎麼看怎麼別扭。
一人一鬼相處的時光,竟然莫名的融洽。
而找抓鬼人的事,也一拖再拖,到最後白毓文已經徹底忘了這事。
每晚見到小鳳仙,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甚至在她的影響下,竟然也覺得粵劇很好聽了,有股獨特的韻味。
轉眼間一個多月過去。
這段時間,白毓文也不去什麼鬼屋了,開始專心搞他的酒吧生意,慢慢的生意越來越好。然後晚上回來,跟小鳳仙聊聊天,聽她用東北口音講段子,日子竟然也過得悠閑自在。
直到有一天,他酒吧裡來了一個客人。
見到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哥們,你鬼氣纏身啊。”
白毓文心裡一驚,下意識的將小鳳仙的存在隱瞞了下來,笑著對他說道:“都啥年代了,要相信科學反對迷信知道不。”
那人邊喝酒,便懶洋洋說道:“你不想說出來,我也不逼你。但畢竟人鬼殊途,相處久了,對自己的身體也不好,陽氣會慢慢被鬼物耗盡的。”
白毓文心裡咯噔一下,原來還有這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