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怕死。”墨修炎彎下腰來,看著南劍城的眼眸,“我也不會殺死你,讓自己跟南家結仇。”
南劍城冷冰冰地問道:“那你要如何?”
墨修炎偏頭,一個下屬拿了一顆葡萄放在南劍城沒有受傷的那隻腿的膝蓋上。
墨修炎直起腰來,拿著槍,瞄了瞄那顆葡萄,說道:“拿你練手而已。”
“你!”南劍城頓時心頭一滯。
要說一槍將他打死,或者將他打殘,南劍城根本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敢帶著人將蘇景然置於死地,他就沒有怕過死。
但是墨修炎這樣做,卻極大地考驗著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正是那種有可能打傷你,卻並不知道什麼時候打傷你那種感覺,好似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一般,高高地懸掛在頭頂上,隨時都會掉落下來。
揪心的卻是,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掉落下來。
就在南劍城話音剛落的時候,墨修炎扣下了扳機,直接命中了那顆葡萄。
葡萄的汁水頓時飛濺,子彈反彈的彈片飛射到到處都是,卻並沒有傷到南劍城。
不得不說,墨修炎的出槍速度之快,槍法只準,計算之精確,全部都達到了無人能及的地步。
下屬馬上又拿了一個蘋果,放在南劍城的頭頂上。
墨修炎抬手又是一槍,子彈直接穿透蘋果,將蘋果擊落在地。
南劍城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地變化,死死地咬牙。
又是接連幾次,墨修炎依次打掉了放在南劍城肩膀上、頭頂上、手上、膝蓋上的各種水果。
整個屋子裡都彌漫著水果清新的香味。
墨修炎的臉上淡漠而又認真,似乎在做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
南劍城再不怕死,心態再好,也免不了臉色不斷地劇變,額頭上汗水大顆大顆地掉落下來,汗水濕透了衣背。
墨修炎卻好整以暇,根本沒有將南劍城的神色放入眼裡,當初他膽敢打蘇景然的主意的時候,就應該會想到過,有這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