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之後……靜。
現場依然是靜得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景然,喜帕呢?”墨老夫人驀然停止了數佛珠的手,抬起頭來,和藹的眼睛裡,精光一閃。
蘇景然緊緊地揪著自己的手指……不由暗罵自己,真的是個笨蛋。
明明知道喜帕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今天墨老夫人要檢查,她昨晚還只顧著跟墨修炎置氣,到最後,竟然一覺睡到了天亮,把這事兒給忘到九霄雲外了。
真是笨蛋笨蛋。
蘇景然都想敲自己的腦袋了。
“喲……”二伯母見蘇景然一臉的為難,終於找到機會了,開口說道,“景然啊,這喜帕是我們墨家女人的規矩,墨家是傳統的大家族,娶進來的女人,總是要清清白白的,才配得上我們墨家的男兒嘛。你現在拿不出喜帕來,可別是跟你姐姐一樣,早就在外面亂勾搭了什麼男人吧?”
“二伯母,我沒有做那種事情。喜帕……喜帕……”蘇景然本來想有理有據的反駁,可是她連喜帕在哪裡都沒有,也就沒有了辯駁的依據。
二伯母笑得很狡猾,說道:“既然你是清清白白的,那就趕快將喜帕拿出來吧,可別讓大家都在這裡幹等著你啊!”
墨老夫人的目光,也落在蘇景然的身上,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消散開,取而代之的,是挑剔的嚴肅……
蘇景然的目光,到處尋找著墨修炎。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墨修炎不在房間裡,卻也並不在這裡。
蘇景然急得沒有辦法,緊緊攥起的拳頭中,已經是滿滿的汗水。
在這關鍵的時刻,墨修炎竟然不在。
喜帕在墨修炎的手裡。
除了他,她想不到還有什麼人可以化解她現在的危急情況了。
二伯母見蘇景然什麼都拿不出,得意地一笑:“景然啊,要是拿不出喜帕,可就要受罰啊……我們墨家,可容不得不清白的女人。”
蘇景然的心被提了起來,忐忑地咬了咬唇。
二伯母似乎很樂於見到蘇景然出醜,笑得十分和善,但是那笑容背後,卻是不懷好意。
她繼續說道:“蘇景然,要是你真和你姐姐一樣不清不白的,那墨家,可是留不得你……”
蘇景然抬眸看著她,下意識地問道:“……那會讓我和墨三少離婚,兩家解除婚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