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老人報上名字，芳妍已經將一支針筒遞給了老人。
“咳咳咳！等一等……咳咳咳！”
老人一邊咳嗽，一邊將炒好的苦瓜添盤，拿起針筒，擼起袖子，用芳妍遞來的沾著酒精的棉籤在靜脈的位置擦了擦之後老人將針筒扎向自己的靜脈。
“……”
不敢看這一幕的芳妍下意識轉過頭去，結果只聽見芳妍的爺爺慈祥的笑道“呵呵呵……不怕，爺爺不疼。”
將針筒內的液體注射完之後，芳妍的爺爺將針筒重新放回抽屜。
“爺爺沒事了，你先吃飯吧，爺爺等你爸爸回來一起吃。”
“哦……”
芳妍點點頭，拿起碗筷夾了一塊苦瓜放進嘴裡。
“芳妍，不喜歡吃苦瓜吧？”
“挺喜歡，怎麼了？”
“那就好，對了，另外一盤肉沫豆腐，就不用給你爸留了，現在你正是在長身體的時候，可要多吃點。”
“嗯，我會吃完的。”
芳妍嘴上這麼說，那盤肉沫豆腐的另外一半芳妍始終沒有夾過一筷子。
看見芳妍大口大口的吃飯，芳妍的爺爺也感到一絲欣慰，逼著芳妍和自己一樣，每天都吃苦瓜，或許真的有點難為她了。
芳妍的爺爺推了推眼鏡，滿是皺紋的老手穿過拿著一隻鞋底看了看又看，剛剛因為中途炒菜導致他找不到自己剛剛納到哪了。
一雙純手工的布鞋大概可以賺10元左右，一天納個三四雙，今天的生活費也算是有著落了。
“我吃完了，我去洗衣服。”
說完，芳妍便向院子裡跑去，這時芳妍的爺爺推了推眼鏡道“你下午不上課麼？”
“上課啊！肯定上，但是這不是還有點時間麼？我去把衣服洗了。”
“去睡覺，中午不睡覺，下午怎麼有精力聽課？”
“……”
芳妍沉默了一會兒，而後點點頭，走向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