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妍笑著開口道“那請你在這上面籤個字吧。”
聽說要簽字，陸元方不禁皺了皺眉頭。
“是什麼奇怪的賣身契麼？”
芳妍揮了揮手“我對你這發育未完全的身體可提不起什麼興趣。是學校的調查問卷，我幫你解決問題，你填一下這份問卷。”
陸元方接過問卷，開啟一看，發現問卷第一個問題就是“對本次諮詢人xxx是否滿意？1極其滿意、2比較滿意、3一般、4不太滿意、5不滿意”，除此之外，還要填學生編號。
“這個不是應該等我諮詢完再填的麼？”
聞言芳妍笑了笑“嗯，萬一到時候你懶得來寫怎麼辦？所以現在先填了唄，學生編號不知道的話我這邊就有電腦可以現查。”
這倒是不用，陸元方記得自己的學生編號，況且習慣帶身份證的他作為替代小學生手冊可是隨時揣在口袋裡的。
看了約30多個問題，陸元方邊寫的時候邊開口道“為什麼昨天問你的時候，你沒有讓我填這個？”
“那時候，我以為你是因為覺得自己是玻璃而煩惱才傾訴的，這種情況，我怎麼可能讓你寫問卷調查。”
“考慮的倒蠻仔細。”
陸元方說罷，將填好的調查問卷交給芳妍。
“寫這麼快，不會在糊弄我吧？”芳妍想著看了看調查問卷上的字，不禁驚呼道“字真漂亮。”
“因為平時有在練書法。先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我想知道……”
“是是是，我現在就說，那元方小弟弟，你是怎麼看殘疾人的呢？”
這個問題，雷瑤曾經問過陸元方，陸元方想都沒想就給出和幾天前一樣的答案“用勇氣面對現實，勇敢的人？”
聽到陸元方這麼說，芳妍搖搖頭“你這個答案，我只能給三分哦！順帶一提，滿分是一百分。”
看見陸元方失望的眼神，芳妍笑道“別灰心，心理學這種東西，根本沒有所謂的滿分答案，我能給出也只是相對可靠科學的答案而已。”
芳妍說著，頓了頓“殘疾人是什麼？身體有缺陷的人？自卑的人？都不對。”
“生活中的不方便，遠比元方你想象中的來的要更殘酷，這和暫時的傷病不一樣。他們的缺陷是永久的，所以沒有人幫他們的話，他們只能靠自己。人嘛，絕望的時候會希望有奇蹟降臨，更絕望的時候會發現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說白了，殘疾人就是就是既想被特殊對待，又不想被特殊對待的矛盾群體。”
芳妍的話說到了陸元方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