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知女莫若父,哪怕他們這二十年都沒生活在一起,但是那種天然的心靈感應還是冥冥之中存在的。
只不過茉莉花這兩句話瞬間寒了白延年的心。
監視她的行蹤...在黎畫的心裡就是這樣想他的。哪怕黎畫一直冷漠拒絕,但是白延年總會相信自己會慢慢感化黎畫,使得她願意承認自己,抑或是這當做自己的另一種彌補的方法。
但是,黎畫所說的這些真的是將他內心所有的勇氣以及堅持打碎了。
“唉...”白延年那雙有神的眼睛看了黎畫一眼,複雜無比,裡麵包含著心疼,無奈,委屈,還有更多的落寞...
“好,我不會讓人監視你,你自己注意安全。”
最終,他擺擺手,示意黎畫可以自行離開了。
他需要安靜地思考一會。
黎畫的心裡也並不是很好受,只是她說出了自己對白延年的不滿...為什麼莫名地有一種自責呢?
“好,謝謝!”成了他們之間最後的一句話。
黎畫隨後就帶著滿腹難言的情緒以及一些材料坐上了一輛迎面而來的計程車。
白延年看著車離開之後,又一次嘆了口氣,直到看不見車了,他才自己坐上車離開。
關於黎畫身世的事情,他真的在想,要不要去告訴其他的家庭成員。
依照目前這種情況,黎畫是不會願意接受,那麼自己也就不會有機會去和家人解釋,去介紹這位缺席了20年的成員。
黎畫坐在計程車上,抱著材料,眼睛看著窗外,漸漸的,外面的一切似乎偶讀起了霧氣...
眨眨眼睛,有溫溫熱的液體滑下,順著臉頰一直向下,最後眼睛清晰了不少。
剛才看到白延年那滿眼的失落和受傷,她就落荒而逃,坐上了計程車。
白延年是她的父親...那一瞬間,她似乎看到了一位一直以來都期盼等著自己孩子歸家的家長。